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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线五(第2页)

见侧妃娘娘醒来,陈尚宫带着一衆女官们走进去请安,她们行大礼,跪了满地。

女官也是有品级在身上的内命妇,寻常见面并不需要对嫔妃们行跪拜大礼,而且姜挽还不是皇帝後妃,只是太子侧妃罢了。

今日如此庄重,想必是出了什麽大事吧。

姜挽见此,心里立马就有了猜测,她笑着扶陈尚宫起来,与陈尚宫交谈看起来。

如姜挽所料,皇帝确实要传位给太子了,昨日召集重臣商讨,夜里就当着诸多大臣的面写了传位诏书。

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萧淮居然拒绝了选定新後,而是当衆提出来,要扶正侧妃姜氏。

姜挽还以为,等萧淮登基之後,她还要费心谋一谋皇後的位置,没想到他直接为她扫清了全部的障碍,给她铺了一条通天路,而她要做的,就是听从他的安排。

陈尚宫指挥宫人收拾侧妃娘娘在怀德院中的行礼,以及两位小皇孙的东西,当天就排场浩大地迎着姜挽和两个孩子进宫去了。

姜挽与鸿儿清儿暂住凤仪宫偏殿,本以为江皇後还要一些时日才会搬走,谁知江皇後没两天就带着下人们走了,给凤仪宫腾空出来,让姜挽住进了正殿。

传位圣旨昭告天下,储君萧淮登基为帝,太上皇与江太後则是迁居西宫,颐养天年。

新帝登基当日,封後圣旨就送到了凤仪宫,与这道圣旨一起的,还有册封皇长子萧予鸿为储君的诏书。

凤仪宫里的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色,恭喜皇後娘娘执掌凤印,也恭贺小殿下立储。

满宫欢喜,玉书却隐于人後,微微红了眼眶,险些在人前落泪。

她一路见证主子走到今天,这麽多年,总算是苦尽甘来,挣脱了曾经的束缚,眼看着往後的日子都是安安稳稳的,玉书一路看过来,心中悲喜交加,终是忍不住湿了眼眶。

杀手无心无情,但她们再也不是什麽杀手细作了,以後她们都会站在日光底下,光明正大地活着。

玉书想的很好,可是……有些事情,真的能藏一辈子吗?

“玉书,你可知凌酒言逃跑之後,去了何处?”夜里,殿中安静,姜挽终于有机会屏退左右,与玉书说几句不能被人听见的话。

“似乎是去了北方,我们的人说,他逃去了大楚。”

当初,凌酒言的身份暴露,姜挽为了不让他供出自己的身份,承诺助凌酒言逃跑,送他远走高飞。

姜挽坐在平塌上,望着窗外,望着隐在夜色中的殿宇和宫墙,缓声张口,“他被抓住了,大楚擒住了他,使臣奏折上说,这算是大楚送给大景新帝的一份礼,此时,大楚使臣已经进了境内,估摸还有一月就要到京都了。”

因着新帝初初登基,萧淮近些日子忙得很,晚上大多都睡在紫宸殿,姜挽昨日去紫宸殿看他,许久不亲热,萧淮自然想的紧,抱着她在书案边胡闹,有些奏折掉落在地上,姜挽不经意一瞥,正好看见了大楚送来的折子。

她捡起来装作好奇模样问了两句,萧淮不当这是什麽大事,对她不设防,便随口说了一遍来龙去脉。

一个月之後,大楚使臣到京,宫中会设宴欢迎,顺便,交接一下从大景出逃的罪臣凌酒言。

玉书呼吸一窒,她不敢想,如果凌酒言被送回到京都,届时主子的身份暴露,会面临什麽样的境地。

“我去杀了他……”玉书咬紧牙,明显已经慌乱了。

她是冷静性子,但事关主子生死,她怎麽也冷静不下来。

姜挽不说话,她凝着深沉的夜色,竟缓缓地笑了,“若能轻易杀了凌酒言,我便让阿拂带着人去了,可是大楚使臣身边定然带着许多人,为了维护两国邦交,朝廷还特意派骁骑军去护卫使臣队伍,此时杀人,惹萧淮怀疑不说,成功的可能还微乎其微。”

“那怎麽办。”玉书抿着唇,脸色发白,“如若不然,我们就按照之前商量的,假死脱身。”

这个办法是她们早就定好的,若是有一天身份暴露,她们就一把火烧了这里,找两具尸体替代,金蝉脱壳,远走高飞。

若是四年前,姜挽会这麽做,可现在,她放不下孩子们,“我走了,鸿儿清儿怎麽办……”

她若是不在了,萧淮身边定然会陆陆续续出现别的女人,还有有其他的孩子,鸿儿清儿年纪还小,没有生母庇护,他们以後的路会多难啊。

妹妹和阿娘就在京都,谋划了这麽久,眼看着就要团聚了,难道以後,她们母女三人还要过上隐姓埋名茍且偷生的日子吗?

“我走不了,玉书,我又有孕了。”姜挽一只手搭在小腹上,眉眼笼罩在昏暗的烛光中,“鸿儿和清儿都还小,我抛不下他们,这肚子里的孩子也还小,我不想让她跟着我躲躲藏藏一辈子,若是……”

玉书似乎感觉面前人透露出的寒意,她缓缓擡头,凝着主子的眼睛,低声问:“姑娘想怎麽办。”

姜挽闭了闭眼,再睁开,她敛去了多馀的情绪,声音平静,“若是坐在皇位上的人,是鸿儿,那我们就不会有这麽多的烦恼了……”

她要好好想一想,她现在究竟还有什麽路可以走,没逼到绝路上,不能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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