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吗,五年前,就是在这里……”萧淮将她放在温池旁边的羊毛毯子上,擡手除却碍事的衣裳。
“我只记得你很不情愿来着。”
“哪有不情愿,那分明是一忍再忍。”
萧淮不急着拉她进入池水里,目光晦暗地盯着她的眼睛,视线缓缓往下面移动,嗓音低沉,“是不是你拿走了我的画册。”
姜挽愣了一下,随即想起来在嘉州贺府的时候,她从萧淮床榻中拿走了春宫图,她抿唇一笑,回道:“什麽画册,没见过,”
“说谎。”萧淮一看她眼中变换的神情就知道是她拿走的,这天底下还没有人敢偷他的东西,除了姜挽。
“既然拿了,可曾看过里面的内容。”
“听不懂你说什麽。”姜挽当然看了,那里面的姿势多得很,花样也多得很,许多物件让人看了一眼就脸红,难以啓齿,她才不想陪萧淮在这里胡闹,东宫毕竟已经是鸿儿的地盘了,怎麽好意思搞这些东西呢。
萧淮笑,“紧张什麽,也没想在这里作弄你,只是问问而已。”
姜挽不怎麽相信他这个时候说的话,据以往的经验看,萧淮这种时候说出来的话大多数都是骗她的。
池水温热升腾着水雾,两个时辰後,萧淮身体力行地证明了他说话不算话这一点……
萧淮搂着她的腰走出怀德院的时候,姜挽腿都有些软了,她狠狠剜了他一眼,但眼中含着一汪春水,根本没有任何震慑力。
“下次,不许那样,不好。”那种地方怎麽能下嘴,姜挽虽然在春宫图上面见过男子那样做,看着没什麽感觉,只觉得不好,但真正试过一次才知道是何等刺激,那是能将人逼疯的欢愉。
“好,朕喜欢,而且我看你也很喜欢。”男人餍足了,总能好心情地哄着她,就算姜挽不给他脸色也没关系,萧淮看她气闷羞耻心里就更满足了,他最爱看姜挽露出这样的神情了。
有种奇怪的满足感。
在东宫胡闹一通,姜挽都不好意思见儿子了,催着萧淮带她进宫去,也不管会不会被人看见了,只要不是在东宫里胡闹,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
姜挽留宿在紫宸殿中,萧淮压着她不让她出宫去,这一住就是一个月,两个人一整天都黏在一起,也不见腻味,反而,萧淮愈发上瘾这种每时每刻都能看见姜挽的安心感,真真是舍不得将人放出宫去。
其实,姜挽也很喜欢这种日子,她住紫宸殿时,每日晚膳萧予鸿和萧予清都会来紫宸殿一起用膳,一家人日日相见,倒真像是再平凡不过的一家子了。
可惜欢儿不在,一直陪在太後身边,姜挽好久都没见到女儿了,心中常常念着,欢儿是萧淮带大的,按理说萧淮应该更惦记着欢儿才是,但他老神在在,一点都没有催太後和欢儿回宫的意思,还送信过去,说不急着回宫,让太後在祥云寺住够了再回来。
更甚至,他晚膳过後看见鸿儿和清儿跟她说话,都会用话暗示他们回去,他们已经很大了,过几年都要成婚了,不应该粘着亲娘了。
姜挽总能被萧淮逗笑,鸿儿和清儿哪里有粘着她,明明是她总想着和孩子们多说几句话罢了,就连孩子也要吃醋,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呢。
数着日子,萧淮提了几次江恒之和姜拂怎麽还没回来,他已经等不及想要立後昭告天下了。
姜挽心中也挂念这姜拂那边,心中隐隐有些担忧,终于,在他们离开京都的两个月後,并州传来了消息。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姜拂已经说服魏庄那些杀手归顺,愿意随他们回京等待朝廷的安置,坏消息是,仍有两个杀手怀恨在心,在回京的路上对阿拂下杀手,但阿拂没有受伤,受伤的是江恒之。
听说江恒之磕到了脑袋,把脑袋给磕坏了。
好在杀手已经被楚枫解决,江恒之也没有性命之忧,他们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估摸不到一个月就能到京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