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温度在提醒他,他此刻正在发烧。
周聿礼有些不适地靠在冰箱旁,垂眸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是有些过於烫了。
「你测体温了吗?」洛施注意到他的动作,鼓起勇气隔着一段距离小声问他。
「没。」周聿礼微微蹙眉,深吸了一口气朝她走了过来。
洛施看着他在自己身旁坐了下来,一时间有些局促,周聿礼正按着自己的眉心试图缓解不适。
洛施犹豫片刻:「那,你家的医药箱在哪?我觉得,还是测下温度吧?」
周聿礼抬起手指了个方向。
看着女孩踮起脚去够橱柜上方的医药箱,周聿礼刚想出声,头又开始疼起来,他闭眼伸出手揉了揉眉心,有些沉重地叹了口气。
最近在忙一个大规模的并购案,上次酒吧小聚也是被许廷深找上门来拉着他出去。
他回想了一下,才发现竟然接连快一个多月没有好好休息。他像个机械齿轮一样不停地转,往来伦敦和巴黎之间。
比起巴黎,伦敦的天气也好不到哪里去,前一阵子也是灰蒙蒙的阴雨天。回到巴黎後本想好好休息半天,可没想到刚回公寓躺了会儿就开始发烧。
……
洛施终於拿下医药箱,打开之後才发现周聿礼的医药箱里几乎是空的。除了创可贴棉签和必备的止痛药之外,没有多馀的药品。
洛施从医药箱里找到耳温枪,拿了一板布洛芬,等她转身时看过去时,才发现他已经仰靠在黑色沙发里睡着了。
她微微怔住,一时间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就这样在她面前睡着了,一双长腿交叠着,仰靠在沙发上,哪怕是穿着黑色的家居服,整个人也散发着浑然天成的矜贵。
洛施垂眼看了一下手中的耳温枪,是静音的。她很快蹑手蹑脚地朝他靠近,生怕把他吵醒。
露台外阴沉下来的巴黎天空在他的脸上蒙上一层朦胧的滤镜。洛施再次近距离地仔细打量他,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周聿礼的皮肤很好,几乎没有瑕疵,只是他眼下有淡淡的青色,看上有些疲惫。鸦羽般的眼睫低垂着,原本冷峭的眉眼在睡着时看上去变得格外温柔。
洛施替他测了下温度,两秒就出了结果,38。2度。
可为难的是,他现在睡着了,她有些犹豫要不要把他叫醒吃药,他体温有些高,应该先降温。
洛施想到自己的房间里还有从国内带过来的一盒退烧贴,她之前用过,效果还不错。
……
周聿礼做了一个短暂的梦,梦里他又回到了港岛的那个房间里。
他出生於港岛赫赫有名的周氏家族,爷爷周自山是港岛着名企业家,他作为周自山的长孙自然从出生起就备受瞩目,也过着衣食无忧的少爷生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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