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当初没对周璨宇赶尽杀绝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因为周仲侨只有一个女儿,庞大的商业帝国无人继承,最後的重任还是落在了周璨宇头上。
他们以为周璨宇当时年纪小什麽都不知道,也没料到他母亲留了那样一封遗书在世,所以在把周璨宇接回沪江後,对于儿子的锋芒毕露,周仲侨只当他天生是块做生意的料。
直到周璨宇亲手推他下台的那天,冷冰冰对他说出遗书里的内容,周仲侨才对儿子的锋芒感到恐惧。
由于周仲侨已经确诊患癌,周璨宇也没有对他赶尽杀绝,只留他一人在深山的庄园里,等他接受病魔的惩罚。
倪思允听他风轻云淡地讲述自己的过去,眉头越蹙越深。
手中的发丝已经八成干,她关掉吹风机,难过地站在他身前。
她心疼轻抚男人的发顶,无法想象,他当时承受了多大的心理压力——
亲生父亲想置自己于死地,母亲为了保护自己选择自杀。
尽管经历了这世上最冷血无情的事,他却仍旧热忱善良。想起十年前的那场祸乱,一个18岁的少年沉着冷静救下了许多人……
倪思允心口难受,喘了好几口大气都没缓过来。
男人的大掌握住她,安抚性摸索她的手背,“我很好,你不用替我难过。”
她嘴角没有了漂亮的弧度,甚至委屈地下撇,摇摇头说:“周璨宇,你不要再这麽善良好不好?”
往往善良的人最容易受到伤害,她实在心疼,在没有父母疼爱的岁月里,他会不会很孤独?
“嗯。”
他牵着她手,薄唇轻吻,“睡觉吗?”
“嗯。”她点头。
看见她替自己委屈难受,周璨宇于心不忍,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哄着她去床上睡觉,倪思允这会儿格外黏他,紧紧缠着他的腰身不放,脸贴在他胸口,冰凉的肌肤为她颊边的炙热降温。
关上灯,倪思允仍旧闭不上眼,所见皆是漆黑一片,只有鼻腔里男人身上的清香让她心安。
脑海里不断想象着周璨宇曾经的苦痛,她闷郁地直叹气。
周璨宇单臂揽着她,听见动静,出声询问:“还难受?”
“嗯。”
黑暗里,她隐约辨清男人的脸型,伸手抚上去,“我睡不着。”
她话音刚落,便感觉有人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扯到男人脖颈後,伴随着一句:“睡不着就干点别的。”
下巴被人擡起,男人的唇随即重重地压下来,辗转摩挲,等她慢慢适应,开始主动回应,他才探出舌,毫不客气地闯入。他动作还算温柔,并没有凶猛地过多索取,而是慢慢引导她循序渐进。
单手环她在怀里,另一只手从她後腰探入单薄的布料,她没有抗拒的动作,反而更加搂紧了他几分。
粗粝大掌覆在软嫩的寸缕,每一寸都像果冻一般柔软滑嫩,不舍得用力。
不知不觉,那只作恶的手掌已探至前方。
第一次被探索这样的领域,不自觉发出娇哼,但又立马羞耻地恨不得掐断自己的脖子。
男人似乎很享受对方愉悦的反馈,又是揉又是拈,倪思允强忍着喉间不太上得了台面的声音,但他的动作没有停止,甚至变本加厉,最终还是没能控制住柔软的音。
倪思允呼吸节奏变得很乱,不一会儿便想逃。她感觉自己身体轻飘飘的,脑袋充血,仰起头想避开。
周璨宇并没有强行困住她,给她喘息的空间。唇湿漉漉贴着她,也跟着沉沉喘气。
他又亲了亲她,唇从她的唇挪到脸颊,鼻尖,眼睛,额头,最後又摸索着回到她唇上。
那双眸子在昏暗中燃着浓郁的火,与另一双潮湿的双眸截然,仿佛只有她的水才能灭他的火。
倪思允顺好呼吸,又主动仰起脖子亲了下他,正欲开口说睡觉,男人温热的气息已经沉在她耳畔,嘶哑道:“想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