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顾不得疼,屁股蹭着地,连续後退了好几步,依然惊魂未定。
谢祈宴也被她的反应吓得不轻,手僵在搬空中好一会,他才起身去扶还在地上的爬虫黎晚晚。
见他走了过来,黎晚晚用手指指着他:
“定!”
谢祈宴:“?”
什麽玩意?
不信邪,谢祈宴往前走了一步。
黎晚晚还在施法呢:“我说,定!”
“……”
也不管什麽玩意儿了,他收回迈出去的长腿,谢祈宴没再往前走。
“退!退!退!”
“…………”
谢祈宴真向後退了三步。
难以言说的感觉油然而生——
训狗是吧,他又是狗。
就很莫名其妙。
偏偏,他还是耐着性子配合着她。
他停在原地,黎晚晚用凶狠的目光从他从头到尾凌迟了一遍,最後,她反复盯着他的鞋子看了好几遍,好几遍到她想起来在哪里见过。
就是今天下午,数码店对面的咖啡店,果然,是他翘着二郎腿,以背後第三者的身份目睹了许嘉晨的发疯,而事实上,谢祈宴才是真正的操纵者。
下午害过周拾瑜的坏人此刻在她面前,
见势,黎晚晚造作起来:“你好歹毒啊,谢祈宴!!!”
料想接下来肯定没好话,谢祈宴站定在原地不执一词。
而黎晚晚还维持着隔空点穴的手势指着他,饱含深情的指责他:
“亏我还想把你当成了亲生妹妹般看待。”
谢祈宴有话说:“我也不是很想…”
“闭上你的狗嘴!!!可你呢,你是怎麽对我的,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谢祈宴:“早被狗吃了。”
黎晚晚置若罔闻:“妹妹,我是真没想到你是那种人,你陷害周瑜同学也就算了,竟然还想在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一巴掌怕死我?!”
谢祈宴:“……”
她意识到了他的情不自禁却不想承认,他明白也只能无话可说。
谢祈宴站在原地是真不敢动了,说多错多,他不想加深他们之间的纠葛。
黎晚晚见她的虚张声势起了效果,吓唬住了谢祈宴,立马抱着怀里的相机跑了,生怕再多待一秒,他会真的会弄死她。
她跑的十分快,淡黄色碎花裙摆在小腿肚上下浮动,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和她的年龄与长相一样匹配。
谢祈宴被她定住,没有追上去,但还是对她的背影喊道:“晚晚,裙子很漂亮!”
远处的身影踉跄了一下。
“你也是!!”
“……”
那踉跄的身影继续踉踉跄跄的一下闪击了居民楼里,再也瞧不见了。
原地只剩下了寂寥的风和孤独的人,一想到下午在咖啡店见到的场景,以及三分钟前掉落在地上的手机震动出的来自周瑜同学的消息提醒。
谢祈宴作为被留下的人不仅难受,并且更郁闷了。
谢祈宴在原地目送着人逃难跑进了楼里,只能在原地没滋没味的踢着石球,他没资格兴师问罪,没资格是最痛心的诶,他竟然也会没资格过问。
脚边的石子不是踢飞了就是踩碎了,缺爱的孤独少爷可怜兮兮的闷声抱怨道:
“聊个天怎麽就对那小子能笑得那麽开心?还同意加了微信??瞧把他能的???再能,他能有我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