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传统的观念相左,二阶堂心中丝毫没有传宗接代的迷信。
他一直崇敬的信仰:权力与财富不能藉由血缘轻易地传递,必须以本身的力量与欲望,淌着鲜血去抢夺。
尤其,孩子不过是某次性爱享受下意外的副产品,他的母亲也是利益结合契约中的抵押物,算不上特别让他兴奋的尤物。
妻子未过世前,二阶堂就未曾改变过对官能的狂热,丧妻之后,他只是把大量的性奴直接迁至毫宅中,节省些许往返交通的时间浪费而已。
与其进行亲子间的互动,二阶堂宁可把时间花费在享受财富权力上,不是对孩子特别冷酷或薄情,而是源自于二阶堂的天性,这大概也是二阶堂成功的原因之一吧。
这种观念随着儿子渐渐成长,丝毫没有任何改变,直到某日……
当二阶堂踏入已经过十天未推开的家门,正期待抚摸柔顺的金色毛,享受丰满的女体,却现了一个令他惊讶的事实……
他的不肖子居然拐带了二阶堂最宠爱的禁脔!
「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总有一天,我们会回来,希望那时能得到父亲的祝福……」
简短数语清楚表达出对爱人的眷恋,还有对于父亲的歉意与不舍,然而字迹潦草的纸信迅在二阶堂掌中扭曲……
「他妈的畜牲!自己逃家就算了,居然敢拐走我的女人!」
对着被怒嚎惊动而来的随从们,二阶堂暴烈地怒骂着。
「我们立刻去把少爷找回来。」
「不!不需要抓回来,一旦找到他们,就给我直接毙了!」
一脚踹翻花瓶,二阶堂宏亮的声量完全不像个老者,赤红的双颊好像要滴出血了,彷佛藉由暴躁的咆哮声来隐饰内心深处莫名的失望……
失望?
凝视着玻璃杯中反射的扭曲面容,二阶堂失声哑笑。
白俄血统的金美女不过是品种稀有的纯种犬而已,在他大量的收藏之中,不过最近比较得到他的欢心罢了,而儿子存在的二十多年的岁月中,未曾有一刻让他放在心上。
如果不是感到失望……
那心头的隐隐作痛,究竟是他妈的怎么一回事?
服下抑制心脏病的药物,打开桌上精美的烟盒,二阶堂的双手颤抖到无法点燃手中的雪茄,琥珀色的威士忌也不停溅出来。
搜捕行动没有任何成果……
虽然没有遗传到过人的智慧,某种程度却继承父亲的「勇气」与「果决」,十分了解二阶堂势力之庞大,两人一开始就逃亡到所谓自由的国度去了。
表面上,这个遗憾没有影响二阶堂太久,他很快地恢复了自信与欲望,更以数以倍计的美女填补空缺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