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瑜站起身来,那人作势要去拉方子瑜的胳膊,被方子瑜灵巧躲过。
出了餐厅,在外面等待多时的方母赶忙走过来,方子瑜淡淡扫了眼,同看见一个陌生人样,移开视线。
方母:“走吧回家,商量商量定在那一天。”
方子瑜微不可查的蹙起秀眉,道:“只是看看,我又没答应结婚。”
“彩礼都收了。”
“和我有什麽关系!又不是我拿的钱!”
“怎麽和你没关系,走跟我回家。”说着就去拉方子瑜的手腕。
方子瑜挣脱开来,望向方母,“感情,你说的不在打搅是在榨干我最後的利用价值?”
方母一噎,纵使她觉得没错,但被方子瑜这麽挑到明面上来,也觉得不自在,难堪。
在重男轻女,现在也比不上以往,也没哪一个能为了彩礼将自己亲闺女嫁给一个陌生人,这种情况只能算少数。
方子瑜也没对她包有多大“希望”淡淡开口:“电话里说过了,以後咱们没必要就不要在联系了。”
“养老什麽的不用你操心,该尽的责任我会尽,但多馀的你不要想从我身上得到一分。”
“我很感激您生了我,给我了一次成为人的机会,但我也不是商品可以随意买卖。”
方子瑜从包里拿出手机对着方母晃了晃道:“以後我每个月都会给您转几千块钱,希望您能谅解,以後咱们少联系吧!”看方母不说话,方子瑜看着方母,想擡起手要一个拥抱,想了想最终还是转身离去。
一个月有几千块在农村一个人绝对够生活,方子瑜虽工资有个七八千,还能画点漫画赚钱。
可在一线城市,也不是特别充裕,加上她还有攒钱买房子。
她从小就有一个执着,那便是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房子,不用担心被人赶出去。
站在车旁,手指弯曲,敲了敲车窗,方泽承降下车窗,扫了一眼方子瑜打开门,示意她进来。
方子瑜上了车,安安静静的等方泽承打完电话。
电话内容不难猜出对面那人。
方泽承烦躁的捏了捏眉心,随意敷衍几句疲惫的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放回衣服口袋中,方子瑜犹豫再三开口:“你现在,缺钱?缺多少。”
方泽承一顿道:“没事,我自己可以解决。”
方子瑜看向方泽承道:“我手里还有些钱,你拿去……”
“不用。”打断她还未说完的话,解释:“你一个人在外花钱的地方多着呢!也过的不比我充裕多少。”
“自己留着吧!”语气温和。
方泽承将方子瑜送到汽车站附近,说有事便先走了。
方子瑜又再次坐上了汽车,这次她没在停留直接回了清河市。
回到房中,打开门,打开灯以是深夜时刻。
回到房间,也懒得去浴室,浑身没劲的躺在床上,这两天忙里忙外的,光顾得搬行李,坐车了。
回家这两三天比她在外面干活一年还要累。
看着天花板,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半夜醒来是被冻醒的,手捂着嘴唇,咳嗽着,脑袋昏昏沉沉的凭感觉拉起床角叠好的被子盖在身上,慢慢身上的寒气消散。
隔日清晨,方子瑜呼吸明显不畅,喉咙干疼,裹了裹被褥,侧躺着,咳着。
脑袋像是被绑着什麽东西一样,无比沉重。
手背擦去眼角上因咳嗽出来的眼泪,换了身衣服,拿着手机,包,出了门。
打了车,去了医院。
挂号,缴费,打针。
打完针,拿着药,出了医院,已经十二点多了,早上也没吃什麽急急忙忙就来了医院,现在肚子早已饥肠辘辘。
整个人病恹恹的,随便在附近找了家面馆。
可能过年的缘故,店里很安静,客人也就方子瑜一个人。
点了碗牛肉面,坐在桌前静静等待。
没多久,老板端着牛肉面放在了方子瑜面前的桌上,方子瑜笑着朝老板道谢
老板笑着招呼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