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瑾动作间,张梦舒的伤口直接撕裂。
她疼的面如纸色,说不出一句话来。
顾文瑾俯首,温热的气息扑在张梦舒颈侧,她却如死鱼一般。
直到腰封被解开,露出斑驳的伤口,张梦舒空白的大脑才骤然回神,惊惧道。
“顾文瑾你疯了!”
顾文瑾眸中闪过抹痛色,转眼却又变成了厌恶。
“我疯了?你费劲心机,不就是想得到这些吗?”
张梦舒盖伤口的动作一顿,只觉得顾文瑾陌生。
从前的顾文瑾就算再怎么偏向温玉,都没有在这种事上,强迫地对待过她。
他会在床榻摇晃中,护住她的腰,说:“小心。”
会在她的双腿发酸发软的时候,轻轻按揉,笑着说:“为夫下次注意。”
现在想来,竟然恍如梦境一般。
张梦舒望向檐顶,眼神却不聚焦在任何一处,只有泪水自眼角无声滑落诉说着她的痛苦。
“顾文瑾,我恨你。”
顾文瑾动作一顿。
这些年里,张梦舒眼里心里对他诉说的只有爱,何曾有过狠?
他瞬间冷静下来,才注意到张梦舒胸口刺目的鲜红。
“对不起,梦舒,我……”
他抬头,却见张梦舒紧闭双眼已然陷入昏迷。
顾文瑾心弦猛地绷紧:“叫大夫,快叫大夫!”
……
张梦舒伤口撕裂,当夜就发起了高热。
半梦半醒间,她感到有人垂首抵在她额间探试温度,在她的耳边轻声叹:“梦舒,我该拿你怎么办?”
这样柔情无奈的语调,仿佛回到了当初与顾文瑾情浓之时。
很久之前,顾文瑾还是九品县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