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照片
沈桉再度被摁在墙边,就是因为跟黎鹤扬说了话。
刚回到家就被这货摁住了,监视力度真是不小。
“周老板还真厉害,动作迅速,这麽快就来了?”
“沈桉你在用这个逼着我来?”
沈桉赶忙否认:“您可别误会,我没这意思,碰巧遇上的。”
“我警告过你的,不要再去招惹他们,如果因为你,导致他们出现问题,我一定会杀了你。”
周聿礼愤愤然丢下话就将沈桉摔在一旁,摔门而去。
沈桉整理好领口,冲着玄关狠狠呸了一句:“神经病。”
一周後。
周聿礼再来家里的时候,看到堆放的纸盒和瓶子,沈桉在那儿踩瓶子踩得兵乓作响。
“你在做什麽?”
“收废品啊,我需要钱。”
周聿礼脸上即刻呈现那副疯批模样,冲到沈桉跟前:“你拿钱做什麽,跑?”
沈桉继续收拾着东西:“跑个屁,老板您不放话我哪里敢啊。”
周聿礼擡脚就将纸皮踢飞,狞笑道:“沈桉啊沈桉,装可怜给谁看呢,黎鹤扬?”
沈桉差点没脱口而出来粗口话,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
“怎麽不说话了?”周聿礼戏谑地看着他,“说不出来了?”
沈桉默默过去把被他踢飞的纸板捡回,一张一张叠好。
“周老板,我确实是跟他碰巧遇上的,”沈桉指着墙角的麻袋,故作轻松道,“我捡瓶子的时候碰上的,他看到我这模样都吓着了,我怕他觉得我装可怜,我就解释了一通,然後我就走了,不信你可以让监视我的人跟你说。”
周聿礼目不转睛盯着沈桉,良久他突然嗤笑一声:“沈桉,你的把戏,还真是越来越多了。”
“随便你怎麽想,反正你不也在监视我,我问心无愧。”
沈桉把东西整理好,起身对周聿礼说:“周老板今天做吗?”
直白的话把原本正襟危坐一脸阴沉的周聿礼差点没口水呛着:“沈桉,你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放屁。
他不过是想让这个货早点解决後离开,他要出去做事情。
沈桉知道附近最近有一家大型商超开业,他还提前几天去跟人打了交道,给他留纸皮,在积累一些他就可以拿去卖了,钱不多,至少身上带着钱他会安心点。
身无分文的感觉让他觉得没有安全感,他也不想再感受。
从小寄人篱下的他很多时候都是身无分文,饥一顿饱一顿。
要不然他也想上个好大学,出来有份体面的工作,不需要舔着脸求着人家给他各种兼职。
见周聿礼迟迟没回复,沈桉说:“既然您没有这个需求,我要去睡了。”
“睡这麽早做什麽,先满足我需求。”
沈桉背着他翻了个大白眼:“知道了。”
在这件事上周聿礼对沈桉从来没有什麽温柔可言,从来都是粗暴对待。
所以每一次沈桉都尽可能自己弄好,能尽量避免伤害。
这个房子里除了吃喝的,就是这种东西准备得最充足,沈桉有时候也恍然,周聿礼其实就是想拿这种事情来羞辱他而已,怎麽可能温柔?
兴许已经习惯,他倒是能够淡然对待,都是男人,他想不开也必须想得开。
周聿礼一直精力旺盛得可怕,结束的时候沈桉已经浑身瘫软,腿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身後不仅痛还麻,他趴在床上浑身汗津津的,非常粘腻,他闭上眼睛不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