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管他
沈桉和周聿礼关系缓了不少,他发现周聿礼开始给他准备了零钱,虽然不多,沈桉还是一笔一笔记下了债。
来的时间也少了。
这样他倒是觉得轻松,开始在手机上找兼职,找到一个在剧院打扫卫生的兼职,周结。
沈桉兴致勃勃去面试,剧院里他住的地方有点远,去的路上他还看了周围的房子,想着以後有收入了出来租一间。
转头又想到沈夫人不都已经给他买了房子了吗,凭什麽要去租房子。
想到明明沈桉的房子却被周聿礼霸道强制不能回去,他就觉得憋屈,哪天等有机会一定得拿回来,不然沈夫人出来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剧院面试点在後院,出来的时候前厅有人在演出。
兼职的是打扫剧院里的卫生,如果剧院表演人员缺人需要偶尔扮一些角色,背景板角色。
这是额外算工资。
面试官是一个中年女人,看到沈桉的时候两眼一亮,都不需要沈桉问什麽她就让他留下联系方式。
听着台上咿咿呀呀的,虽然沈桉听不懂,却感觉也是有一股韵味在。
场里人不多,沈桉正准备悄悄从场里绕出去,却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周聿礼。
他怎麽会在这儿?
他正盯着台上唱着戏词的女孩,看他盯得特别入神,沈桉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看上台。
女孩没有扮上相,而是略施粉黛,手上持着一把折扇,明眸顾盼,身姿婀娜。
不仅周聿礼看呆了,沈桉也看愣了。
这个女孩,真的好像周文心。
再看周聿礼,远远的都能看到他眼圈红了,坐在旁边还有宋宁景。
宋宁景轻轻给他拍着背,动作非常温柔。
沈桉垂眸将口罩拉上,离开。
那天晚上周聿礼醉酒回来,他就趴在沙发那里,沈桉本不想理会,又怕他被呕吐物窒息,沈桉父亲就是这麽死的,明明但凡有个人帮一把,就都不会死,
而沈桉自己也是这麽死的。
他醒来的时候也差点被呛死过去,这种感受太可怕。
沈桉端来一盆水给他擦脸,将垃圾桶放在一旁,将他侧位躺着,本来想把他扶到沙发上,可这人比他高了一个头,人高马大,书里说是中俄混血,力气大得离谱。
他实在没有办法把他扶到床上去,另外,他就算没有洁癖,也没办法忍受一个酒鬼躺在他晚上要睡的床上。
周聿礼准备的这个房子只有一个卧室。
每一次来除了那种事他拍拍屁股走人,沈桉自清理自己换床单,每每想起现在已经可以算是还债他就想象被狗咬了一口。
不然他觉得自己一定会抑郁。
最後,沈桉放弃把他扶到房间,就让他躺在沙发上,他非常好心给他盖了一床薄被。
厚被子沈桉需要盖着。
洗澡的时候心脏又开始疼了,沈桉仔细检查着这具身体,发现心口处居然有一道非常细的疤,说不上来是什麽疤,如果不注意看,根本发现不了。
沈桉摁着这道疤,没有太大感觉,难道只是他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