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兰拽住了宁江的腿喊道:“岚岚,你快走,去报警!”
宁江的家暴倾向又犯了,宁岚跌跌撞撞的夺门而出拨通了电话报警,民警匆匆赶来协调拉开了正在家暴的宁江。
此时的刘芳兰被他按着头在洗衣机上拍打,他揪着她的头发来回往下按道:“我都跟你说过当年不要生这麽多劣畜出来,你做的好事,刘芳兰。”
刘芳兰呜咽了几声,喉头发出微弱地声音说:“宁江……你一点人性都没有了……是不是。”
宁岚带着民警赶到之时,民警拉开了他们的距离对宁江进行了一番说教。
民警能做到的只能协调,宁江大放厥词地说:“我在处理我自己的家事,你们这些警察少来臭管闲事。”
“宁先生您要是再这样,我们警方有权把你带回局子里拘留吃几天牢饭。”宁江的左右分别站了一名民警,钳制住了宁江的胳膊。
宁江咬牙切齿地说:“你们放开我,这是我的家事,轮不到你们警察来管。”
民警最多起到协调作用,并不能起到决定性的关键重用制裁宁江这样的施暴者。
警方的说辞是目前这个情况只能让他去蹲几天牢,没有关键性证据不能定宁江的家暴罪。
那个年代的法律还没有完善,警察对于宁江这样的人也是无能为力。
宁江的暴行还在继续,三个人接二连三被他摧残意志,这个家已经不像一个家。
心灵缺失的宁岚给宁波发了一条消息:哥,我有点明白你说的那种感受了,是我们从未拥有过的亲情,根本没有。
宁波没有回复她的消息,他只是叹了口气继续低下头抄着手里的水表。
那是成年人的无声叹息,是被生活碾碎了菱角的无助。
大学的宁岚没有交什麽朋友,她总是一个人泡在图书馆,一个人上着课,社交活动都被她杜绝,她的大学室友一度觉得她是个孤僻的怪胎。
宁岚不喜欢无意义的社交,对她没有任何价值,她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个冷淡无光的人。
或许来自原生家庭的缘故,宁岚不敢轻易交朋友,她不想把自己身上的丧带给别人,那是一种罪恶。
她的骨子里不想伤害别人,暗地里却会被人说天性凉薄,这就是人性。
宁岚不在乎他人的眼光如何,她只知道她像个蜉蝣活着,每天一睁眼睛就要面对还债丶打零工。
宁岚看似忙碌的活着,其实她的内心很孤独,她很想倾诉却无人可说。
当宁岚打开微信列表找遍朋友圈,发现她没有一个人可以去说。
因为大多数人都忙着生活,忙着活。
试问谁有闲心来听她说这些苦水,事实上是没有人喜欢听。
宁岚沉默了,她唯有拿起手中的那支笔。
她除了用自己的笔写一些文字记录能让她短暂逃离现实世界。
这些年,她一直跟金敏兰还有来往,她们会时不时的在微信上聊天,金敏兰说回重庆了就找她玩。
宁岚打着字问道:你这次杀回重庆是来玩的还是?
金敏兰迅速回了消息:我妈让我负责重庆这一片区域的销售,这不顺道来看看你。怎麽样,大忙人,晚上来不来解放碑清吧喝一杯?
宁岚看着办公桌上堆积成山的産品回了消息:来不了,工作忙着呢。我休假的时候跟你说吧。
金敏兰发了一个定位给她:解放碑88号嗨乐清吧,我跟朋友合资的,随时来坐坐。
时隔几个月後,金敏兰再次联系上了宁岚岚叫她出来放松一下。
宁岚这天工作都已经结束,她背上背包回了一句微信:9点见,放上你喜欢的民谣歌曲。
金敏兰迅速的回了消息:不想听陈词滥调的民谣,介绍你一首闽南歌:《你啊你啊》
88号嗨乐清吧。
俩个穿着打扮成熟的女孩子坐在吧台前相互道着这些年度过的光景。
她们仿佛还能想起当年坐在学校天台矮墙的场景,跟现在如同一辙。只不过是场景丶时间变的不一样了。
人还是旧时的人,换了一个地点。
金敏兰打了一个响指,吧台的调酒师调了两杯莫吉托酒递了上来说:“金姐,你新朋友?”
“我的一个故友,今天特地带来尝尝你调的酒。”金敏兰接过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宁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