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关于吵架轻轻吻上去,像是教徒圣洁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还有三天除夕。
宋槐好几个晚上睡不好觉,一闭眼就是陈丰那张刻薄又毒舌的嘴脸,怎麽会有人心黑嘴更黑?
被学历歧视不是首次感受,她刚来望海那会,没钱,吃不上饭,还有个妹妹要养活,她就去应聘,连电影院检票员都问,哪个大学出来兼职的?出示学生证有奖励。
她当时摇摇头,说自己高中学历,那人的眼神,伤得她印象深刻。
她心思敏感,对自己有规划,痛苦当然会更多。
给孟衫打电话时,孟衫正带着妹妹在火车上,说马上就到。
妹妹接过手机,给她分享火车上的事情,还不忘问:哥哥在哪里,他会来见我麽?
宋槐说不能。小孩儿失落了好一阵。
朋友圈里被孟衫占据了,九宫格是沿途风景和自拍,配文——去他妈的男人,去他妈的爱情,来一场忘忧旅行,沿途风景治愈我。
张晨曦搂着她,建议,“等衫姐过来,咱们一块儿撸串喝酒吧!”
“啤酒?”
“啤酒不是饮料吗?”张晨曦来了内蒙,被阿金锻炼出好酒量,“咱们要度数高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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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天过去,宋槐和陈丰的关系依旧很疏远,她无法靠近,无法热络,总被拒之门外。
宋槐打车去总公司找他,五次有四次都受了冷眼,剩下一次是被陈丰无视,这感觉很难受,宋槐失眠了,心里郁结的气闷着疼,半夜两点睡着,做了噩梦又被惊醒。
神经一直紧绷,身体会很脆弱,宋槐真的病了,症状是胃疼,上吐下泻伴随低烧,三十七度左右,这个温度很尴尬,退烧药不能喝,自己扛着又磨人。
宿舍里有口小锅,功率小不会跳闸断电,宋槐平时用它煮白挂面,凑乎吃饭,但病倒这两天她一口东西没吃。张晨曦想拉她去医院输液,最好做个胃镜,“槐姐,你是不是那天喝酒,把胃喝坏了,不会是胃炎吧。”
宋槐裹在白被子里摇头,翻个身,继续睡觉,她真的动不了,也没力气说话。
张晨曦不知道他俩的事儿,给温诚打电话时,温诚下班走在大街上。
“您好,是温先生吗?”那边很嘈杂,张晨曦站在走廊加大声音。
“怎麽了。”
“槐姐病了,三十七度多烧了两天,中午两三点就烧到三十八度,最高一次是三十八度四,退烧药不敢吃,烧又不退,她也不想去医院,胃还很疼。”张晨曦说话一着急声音就抖,到温诚耳朵里,就像急哭了。
有这麽严重?至于哭丧?
“她是不是喝酒了。”他问。
“对,槐姐前几天跟陈总去酒局了,据说是挡酒了,回来还吹凉风。”
“不关我事,酒是她自己喝的。”
本来就是,他还没算账呢,她自己就倒下了,怪谁啊?
温诚心里骂她蠢货。
“啊?”张晨曦有点生气,“那,那。。。。。她一个人在内蒙举目无亲怪可怜的。”
“所以?你想让我干什麽。”
“你是她男朋友,这马上也放假了,求你回来照顾照顾她,带她去医院,哪怕待一天呢,槐姐人那麽好,对你也好,又温柔。。。。。。您看要不要。。。。”
“谁说我是她男朋友,”
温诚觉得她那些笨蛋朋友也挺有病,几个月前怎麽拒绝的?现在又吃回头草?还男朋友,男朋友个屁。。。。。“她是我什麽人,我凭什麽管,你让宋槐换个人求,没人愿意收拾她那烂摊子就一辈子别去医院,一辈子别喝药。”
张晨曦安静很久,到底坦白了,“槐姐什麽人都没求,我是看她手机联系人才打给你的,一共就两个,她妹妹,和你。”
话是张晨曦认真说的,事实上他也听进去了,并且有点儿悸动,挺没出息的,头脑一热就问,“短信发我地址。”
挂断电话开车回家,洗个澡,收到了短信消息,当时的他吹着风,覆水的皮肤有些发冷,不过一颗骂人的心却挺热。
他想,他可真是受虐狂,没事儿找罪受,热脸贴冷屁股的窝囊废。
可尽管如此,温诚还是临时买了机票,从望海飞内蒙呼和浩特,年关机票溢价严重,头等舱还剩两张,票价一万八,当天下午就坐上飞机了。
越到内蒙风就越大,飞机从平流层下行开始颠陂,遇到强气流像坐过山车。
强气流和冷空气在天空盘旋,飞机不能降落,温诚脑补了一百种死法,心脏跳动时还想着宋槐那张脸。如果为了找她,他英年早逝,那他不会喝孟婆汤,因为转世投胎也不会放过她。温诚终于肯承认,感情方面,他从来不是拿得起放得下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