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脑子很混乱,什麽都想,又似乎空白一片,宋槐轻轻笑了声。
温诚认识宋槐大半年了,没见她笑得这麽明朗,因为皮肤与卫衣在灯影下黑白分明,更有种清瞿味道。
上扬的嘴角,额头鬓发间的湿濡,起伏的胸腔,甚至喷薄的粗气,无一不在挑战他的理智底线。
目光接轨又各自错开,温诚把烟头一掐扔进垃圾桶,张开双臂揽她入怀,用袖口擦擦她的汗珠,用指尖触碰她眼角,
然後,轻声询问,“你就和傻子一样,喘成这样就高兴了?”
这小街巷被城管一闹,菜市场门外摊贩都卷铺盖离开,四下安静无声,唯一聒噪的只有翻墙喵喵叫的野猫,猫爪拨落砖墙上的枯叶,打着旋儿落在他们脚边。
天很黑,空气很冷,他们在进行第二次拥抱,宋槐额头汗水蹭到他衬衫上,她不知道这件是tomford黑衬衫。
成年後很难被迁就照顾,宋槐今天体会到了,什麽叫偏爱让人有恃无恐,因为温诚把讨厌的嘴闭紧,正用手掌轻轻覆在她肩头,很轻,很温柔,到最後揉揉她的头发。
他的衬衫柔软舒服,宋槐能隔着布料感受到皮肤温度,她只想多抱会儿,头往进一钻,他腰身一僵,片刻後把她搂紧,修长手指捏住她下颌,拇指指腹印着嘴唇。
手将她下巴一擡,温诚垂眼看她,并且不让人动,“能不能多了解你一点儿,我问几个问题。”
“必须回答?”
温诚不理她,径直就问,“喜欢哪个城市。”
“不清楚。”
“喜欢吃什麽东西。”
“不清楚。”
温诚看着她的眼睛,视线却不受控制下移,那麽隽秀清丽的五官,他後知後觉,明明一点儿不寡淡,眸中情绪柔和更不觉得性格清冷,光线衬托她肤色更白,这种白抹不出来,发际线绒发被他呼吸吹得轻微拂微动。
他俯下身,两个人距离第一次这麽近,“那喜欢什麽样的男人。”
“。。。”宋槐手指蜷了下,“不知道。”
“我这样的可以麽?”
“不可以。”
“为什麽?”他问。
然而拒绝过後,宋槐无法对追问作解,一双大眼睛,怔怔盯着他。
温诚没想从她嘴里听到答案,他根本不愿做绅士,都去他妈的。他下意识朝着她的脸压下去,看到她眼里的惊讶,终于肯停下,“问你话,说啊。”
谁愿意和她拉拉扯扯,又不是未成年,他想把宋槐抱进车後座,踏踏实实进行酣畅淋漓的初吻,谁也不说话,谁也尽全力。
事实上,t温诚的确这麽做了,宋槐不清楚怎麽和他上车的,意识回笼,两个人已经在後座了。
月光穿过玻璃透进车里,即刻被黑色真皮吸收,四周仍旧昏暗一片,宋槐睁着眼,由着他在自己唇上轻轻辗转,直到他语气带着怒意,勒令她闭眼,否则後果自负。
。。。这才把眼睛闭紧。
温诚始终在唇面徘徊,等他想要深入,才张口对宋槐说,“张嘴,会不会。”
他拉远一些距离,看宋槐通红的耳根,眼底除了羞赧还有恼怒,没忍住嗤笑几声,诱哄的声色像梦核那样,不真实,却吸引人,“你凭什麽冲我撒气,你没主动?”
宋槐用脚踢他,她不敢相信还有今天,关键是,自己刚才很享受。
越想越气,因为温诚打破她多年来的心如止水,于是又张口狠狠咬他的手腕,咬出又红又深的牙印。
“你再咬一口试试。”
手腕同一处,宋槐又狠狠报复,听他吃痛说,“来真的?你不咬我几口,不骂我几句是浑身难受吧,上辈子欠你的,你有病啊?”
“你才有病。”
“又来了劲是不是?”
车後座宽敞,足够怎麽折腾,她当时只顾着发脾气,没有注意到温诚神色不对,没几秒功夫,她就被反压到座椅上,被他扫遍嘴里每处角落,宋槐没反抗,擡手搂住温诚脖颈,有时攥紧那条领带,听他在耳边沙沙的说,“我送你去北京,别拒绝,不然你下不了这辆车。”
“凭什麽不让下车,你限制我人生自由。”
“对,我有病。”
“信不信我打你。”
“你打。”
安静的车後座,灰暗中不剩光亮,只剩略急促的呼吸声,宋槐还清楚的听到自己心跳。
砰砰砰的,就在耳边,因为荒唐,太荒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