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强撑精神安慰眼前人,可是只有她知道,此毒难解,稍有不慎,就要去阎王殿转一圈了。
可是她还怕什麽呢,活了两辈子也知足了!
以前寻死觅活想着方法要回去原来的世界,现在老天倒是成全了她。
心中不免嘲弄,最坏结果也就死路了,可惜攒了些银子,还不知道能不能给自己养老用了。
若是自己真去了,就把这些辛苦攒下的银子留给瑾丫头吧,让她风光娶个俏夫郎回来,然後两个人相濡以沫好好生活下去。
可现在还没到最坏的结果,所以白芙芝可以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
舒彦远山般的长眉轻拧,抓住她的手臂,作势就要撩起她的袖子查看伤势。
她眼皮一跳,将手臂缩了回来藏于背後。
挑眉调侃:“舒公子怎的如此轻浮。”
白芙芝略微苍白的面容上稍稍恢复了血气,灵动的眼中盛满了笑意。
舒彦心中动容,可手中动作不依不饶,坚持己见。
瞧着袖子马上要被挽上去了,白芙芝抢先拽住对方的腰带,用力一扯,将他拉进了怀中。
浅淡沉香之气萦绕鼻间,白芙芝下颌埋在他的发间,丝丝温热的气息扑打在舒彦莹白的耳廓边。
有一瞬间,她听见了咚咚的心跳声,也不知究竟是谁发出的。
她闷着声音呢喃道:“我自不会框你,舒彦你这般担心我,莫不是心悦于我。”
开始亲昵的唤他的名。
似乎觉得还不足够让对方讨厌自己,她又加上了一句:“心悦我也没用,我可不会娶你,我喜欢的可是乖巧听话温柔的小郎君,哪里像你,整天凶巴巴的,没点人情味,跟我心中心仪的郎君可是相差甚远啊……”
他似雪山皎月,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染上红尘烟火气就怪是可惜了。
果然舒彦推开了她,清冷精致的脸上疑似落了红云晚霞。
“白!芙!芝!”
这般轻浮的话也能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他差点咬牙切齿,不知道是羞还是怒,那双好看的眸子中,似激起波澜万丈。
看她这个贫嘴的样子也不像是有事!
白芙芝满脸温和无害,无辜的眨着眼睛,最後还要总结道:“所以舒公子可千万不要倾心于我,我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
舒彦果断放弃了要查看她伤势的举动,孤身站起抱着剑,将暗格中的血晶玉婵妥帖收好,就准备走出地道。
在他转身过去的霎那,白芙芝落寞地勾唇,扶着书桌边的椅子踉跄着站了起来。
虽说手臂上仍有刺痛与麻痹感,但是比较方才的蚀骨之痛要舒缓了许多。
她提着灯笼,脚步虚浮的往前走动,舒彦特地在门口稍作停留,目光一瞥,察觉到身後人跟上之际,他再次迈步向前。
可是没有走出几步,他倏然又停顿下来,白芙芝走在後边差点鼻尖撞到他背脊上。
她怔怔住:“什麽事?”
灯笼中幽幽辉映的光亮照在他疑虑的眉目间。
他继而转身,目光越过白芙芝,投向逼仄小径深处。
“有声音。”
因为白芙芝此刻中毒的缘故,她的感知力比不得舒彦,所以听到他这句话时,诧然不已,这个地方真是令人意外不断。
她沉下心去,敛目细听。
黢黑的小道中,细微至极的呼吸声浅浅传入耳帘,就像是濒死之人发出最後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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