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亲爱的,”她看出我的动摇,声音又变得甜蜜起来,“我们有相当长的准备时间,也有许多种选择让那个人脖子戴上绳索。但是,派丽可,我们得赶在其他人之前。毕竟当‘功臣’还是‘功狗’是有很大区别的。”
我的手指轻轻蜷曲了一下,“你能控制神秘人?”
“一点点微妙的影响,谁都不会发现。”她像是伊甸园里的蛇,“但是,派丽可,你知道的,一点点影响,在某种时刻却是致命的。”
我呼吸又重了些,密室里被魔咒击中的记忆又回到脑海,那种迟滞的感觉像是使我的四肢都变得沉重了。
“再等一等,”我顶住诱惑,“我得好好想一想。”
当我回到城堡的时候,袍子上满是污泥,整个人像是刚从魔药桶里捞起来一样。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会疲惫,反而异常清醒。活跃的思绪使得我的头脑变得亢奋,我爬上台阶,像是迫切想要确认什麽一样站在校长办公室前,却遗憾的发现我没有口令。
敲一敲门,发现里面并没有动静。
那就在这里等吧。我坐在台阶上,看着那些窃窃私语的画像。
又过了很久,大概在宵禁之後了。城堡里空空荡荡,周围一片漆黑,我才等来缓缓走上楼梯的邓布利多校长。
“派丽可?”他看上去惊讶极了,但是没有质问我怎麽这麽晚还在外面,而是指着我的衣服关切地问,“是发生什麽事情了吗?”
“校长先生,”我激动地站起来,“您说,如果神秘人在操纵布莱克复活自己之前,被其他人不已他的意志而复活,会怎麽样?”
“什麽?”他像是没有思考过这样的问题,反问我,“既然我们能够做到这样,为什麽不直接解决伏地魔呢?”
我被那个直接称呼出来的名字惊讶到。它并不是一个美好的回忆,所有人都会记得波特在入学之後勇猛地击退过两次神秘人,只有我知道,我也直面过那两个恐怖的幽灵。
“如果能够抢先复活伏地魔,”邓布利多没有打断我,而是耐心地听我说完,“我们完全能够抢占先机,只要付出一点点代价,就能够将他直接扼杀。”
“那麽,派丽可,你思考过‘一点点代价’吗?”他蹲在我面前,看着我的眼睛,“我已经是个老人了,我还记得神秘人在的那段日子,”他摸摸我的头发,“如果他复活,如果不能立刻打败他,那麽必然得顺应他让他自认为一切顺利,派丽可,到时候无数巫师家庭将会迎来毁灭性的打击。他所带来的变化无人能够承受。”
“这是一个不错的想法,但是,它的代价并不是你我设想的那样微小。”
我轻轻颤抖一下,意识到他或许并不是我目前的盟友。
“那麽,您是害怕神秘人吗?”我问。
他没有回答我。
【错误】
“您害怕布莱克吗?波特呢?”
我得到否定的答案。
【错误】
“那麽,您害怕我吗?”最後,我怀抱着最後一丝希望问。
他愣住了,我能够感受到半月形镜片後面某种复杂的眼神,“派丽可,你是一个好孩子。我相信你能够做出正确且善良的选择。”
【回答错误】
邓布利多老了。
至少他活着之前,我别想站在他这一方掀起什麽风浪。他现在只想当一个平衡者而不是变革者,并且希望我也能将这种温顺的无可奈何当做善良。
“我明白了,先生。”我站起来,笑着鞠躬,“我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刚一走出办公室,我便克制不住地大口喘气。盯着漆黑的长廊尽头,我仿佛又看见里德尔坐在椅子上的画面。现在轮到我做出决定了。
“帮帮我吧,妈妈。”
“我们一起,把这里全部搅碎。”
我听见悬挂于脖颈上的四面体里,发出一声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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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丽可在答应迪明迦之前是想和邓布利多提前商量的,毕竟她不信任迪明迦,也不想承担失误之後的後果。她知道复活伏地魔的危险性,她只是想成为人上人而不是找死。但是遗憾的是,她并没有在邓布利多身上获得认同,相反,她认识到邓布利多并不赞成暴|力变|革。
折旧这就很麻烦了。
那麽只有放出伏地魔让他和邓布利多一方斗,最好两败俱伤,伤一个也不亏。两方过招之後肯定元气大伤,到时候沉思会第一代也成长起来了,自然就到了他们登场的时刻了。
其实双方斗争的大忌无外乎就是突然出现第三方势力,派丽可就是希望沉思会能够成为那个第三方,而不是摆在台子上的双方。
接下来派丽可大概会有不少操作,没办法,她的力量实在是有限,只能左右横跳保平安的同时找准机会下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