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新鲜瓜果供奉在观音像前,又在供桌上点了一支香,双手合十拜了拜。
闻祁饶有兴致看着她的样子:「公主甚少礼佛,怎麽今日有了兴致?」
「这是母后专门差人送来的,说是在相国寺开过光,非常灵验,有位御史夫人就是拜过之後怀上了双生胎。」
周漪月垂下眼帘:「母后对此事非常上心,我想着,总不好拂了她的好意。她膝下无子,若是我能生下儿子,她在宫中也会稍好过一些。」
「否则,父皇百年之後,可就是梁氏和太子的天下了。」
她唇角扬起一抹笑意,带着挑衅的意味,与面前慈眉善目的观音像十分犯冲。
闻祁顿了顿:「说起这位太子爷,可没少叫人操心,前几日他与太傅之子争执,竟然叫了几个武夫将他打了一顿,险些把腿给打残。此事在朝野上议论纷纷,老太傅气得要当场撞柱,陛下将太子好一通训斥,又关了一个月禁闭才了事。」
周漪月呵笑一声,讥诮道:「此事我也听说了,我这位皇兄一向如此,不学无术意气用事,简直与匹夫无异,比起心机深沉的九皇子倒是更让人放心呢。」
闻祁笑道:「公主定是比我更了解你的皇兄,我想说的是,太子爷虽德行有缺,但陛下对他还是很器重。」
周漪月明白他的意思,走到他跟前坐下,指甲掐出一点消瘀的膏药涂在他背上:「你放心,我不会轻举妄动,可也不会任人宰割。」
不动太子,但还有别的方法。
「公主只要小心谨慎就好。时候不早了,我们早些歇息吧。」
「好。」
周漪月将烛台轻轻吹灭,掀开锦被躺在闻祁身边,两人呼吸渐匀,相携进入梦乡。
魏溱踏进公主府时,庭院内月光如水,一片寂静。
月光在他的脸上覆下一片阴影,他踩在玉石路上,仿佛猛兽巡视领地,钻进一处寝屋。
动作轻盈得悄无声息。
屋内没有灯火,空气还浮动着旖旎的气息,在月光下像是微尘。
偌大的房间内尽是奢华的桌椅,桌上搁着一尊送子观音,质地上乘,面目慈悲。
观音像前的错金博山炉内燃着一支未尽的香,檀香袅袅,显然是刚刚插上的。
方才就是在这里吗?
他往床边步去,隔着层层床帘,床上一男一女紧挨着躺在一起,锦衾勾勒出他们的轮廓。
他绕到床另一侧,手一挥,将床帘甩开。
男人的肩颈处爬着几道鞭痕,膏药下是青红的颜色,看着有些浮肿。
魏溱能想像到她的力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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