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元淙也顿了顿:“……晏嬴光……其实你可以不用担心。”
靳元淙没把这句话讲得太明白,换了个方式续回话题:“你有什麽想法,我能听一听吗?”
他的手掌比林嘉鹿的大,罩住拳头时,让林嘉鹿吊起摇摆的心也渐渐放下来。林嘉鹿空出的那只手挠了挠头:“好吧,有件事我刚才没提到。现在想想,当时我做的可能不对。”
靳元淙:“你和他们亲了?”
林嘉鹿:“……”
平地一声惊雷,林嘉鹿差点跳起来:“不是,你,你怎麽知道?他们连这也说了?”
靳元淙的脸像冰冻了三千年那样冷静:“没说,但我想想应该会发生。特别是文和韵那个人,不会放过告白之後这种好机会的。”
林嘉鹿噎了又噎,第一次感觉氧气都那麽令人难以呼吸:“……对,我们,亲了。”
不好说的头一句说完,接下来就顺畅了,林嘉鹿喝了一大口拿铁,给自己打气,一口气坦白了自己的渣男行径:“不止亲了文和韵,孙承研丶束星洲也亲了。还有高渐书,如果不算嘴巴的话。”
见林嘉鹿垂头丧气的模样,靳元淙居然笑了:“所以就剩我和晏嬴光了?哦,晏嬴光本来就喜欢肢体接触,可以直接排除,那就剩我了?”
事情好像有点不对,但林嘉鹿老老实实回答:“对,只剩你了。”
“那你要亲我吗?”靳元淙说这种话,说得像要不要喝口水一样简单。
你们出国的这几个人,一个个都学了什麽外国陋习啊!
“我没想……”林嘉鹿的半截话头熄火在靳元淙看来的眼神里。
啊,原来这个人,也不像表面上那样平静。
林嘉鹿看着靳元淙的双眼,那对敢直接和他对视,却莫名有些颤动的瞳孔,正固执地等待着什麽丶渴望着什麽。
被拒绝的人没有权利开口讨要,只能乞求。
林嘉鹿的呼吸稳定下来。
明明是想就自己的渣男行径与靳元淙好好分析一下原因的,到头来却又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
但有件事,还是能办到的。
“……我不亲嘴。”林嘉鹿反手将靳元琮的手掌压下,站起来,上半身越过桌面,亲了亲靳元淙的眼睛,“靳元淙,我只能做到这儿了。”
亲上去的一瞬间,似乎有哪里传来“咔擦”一声碎裂声。
林嘉鹿坐回座位,想转头看看,被手上靳元淙拉他的力度召回注意:“小鹿,你想问什麽?”
林嘉鹿张张嘴:“我……我觉得,我做错了,我不该亲你们。即使当时是文和韵提议的,也不该答应,我把事情搞砸了。你们好像,并没有因为亲吻感到高兴。”
他看着靳元淙,脑海里出现的却是文和韵跟孙承研在告别时的表情,又想到束星洲在停车场里说第二个愿望的语气。复杂的情绪像线,缠紧他躯干每一个可缠绕的部位,越缠越多,越缠越厚,堵得林嘉鹿胸闷气短。
久未想起的疑问又泛上心头。
亲吻应该是一件愉快而享受的事,都是男人,也没什麽好扭扭捏捏的。林嘉鹿想了解自己的情感,他们想追求林嘉鹿,与他成为恋人,这是某种意义上的双向奔赴。但为什麽,每一个林嘉鹿亲吻的人,最後都那麽难过呢?
这张桌上的谈话正在进行,那张桌子底下的残局也有待收拾。
服务生匆匆上前:“先生当心,没受伤吧?我马上叫人来打扫。”
她就知道,每次有这种情感纠纷,店里总要损失点什麽财物。
喻识泽往长沙发里侧坐了坐,面上还是笑,手背上肉眼可见的青筋绷起:“不好意思,一时手滑。麻烦你们了,等会儿结账的时候我整套一起赔偿。”
能出现在林嘉鹿合照里的狐狸精果然有手段,还好他聊斋看得多,跟谁不会玩勾引这套似的。
林嘉鹿不许喻识泽主动亲他,喻识泽也有本事让林嘉鹿来亲,亲完还想亲。
等着,看谁能亲得林嘉鹿更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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