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这座庙是她的一个信徒盖的,石像也是。”秋沈云看向石像“九笙花原是户部侍郎萧家的女儿。”
“那为何会姓九”谢白岑问道。
秋沈云笑着回答:“这户部侍郎极为喜爱他的妻女,所以连自己女儿也是跟着母亲姓的。”
“她自幼喜花种树,琴棋书画随不样样精通,但也会琵琶与书画,算是大家闺秀。但她与别的闺秀并不相同,别的闺秀向往情爱,而她不在意什麽情爱,只知自己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她的父亲也从容她,直至豆蔻一日她捡了一个小孩回来,说这小孩可怜让她做个小侍童也可以,她的父亲也欣然同意了。但就是这个抉择,她後悔了。”
“那孩子僞造了一份通敌叛国的假证据,交给了对户部侍郎怀恨在心的人,那夜火光肆起,萧家被抄了家,而她也被发配到青楼。”
“因为她也曾是大家闺秀,靠着卖艺才没有没沦为窑子里的下等妓女,而她也未曾改掉种花的习惯。”
“但是,最有名的就是,她曾拿过一缕枯木回楼,别人说不会再开花,但那日过後那枯木开了满枝的花。”
“最後也不知为何自刎身亡,而那名事之後被人称为花九娘娘。”
“但那个小孩听闻她自刎後,却像疯了魔似的,一夜两坛烈酒下肚,写出了一篇《生花》,然後为她建庙,这座石像也是她几年功夫雕出来的。”
“最後世间就像没了这两个人似的,那孩子消失了。”
秋沈云讲完最後补了一句:“不过,也只是几十年前传说的。”
谢白岑思考着,庙外染上了抹抹朝霞,霞光映在石像的脸上,增添了一抹悲哀之色。
谢白岑四处寻找着蜡烛,点燃了一根,烛火摇曳着她对秋沈云道:“夜快深了。”
秋沈云点头,风吹向庙里,石像的一处想起了翻书的声音。
而谢白岑并没有太在意,时间匆匆流逝,夜幕也很快的落下。
秋沈云未睡下,谢白岑见她未睡下,但自身却困意来袭。
谢白岑强撑着双眼也未睡,而秋沈云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依着石像,而她慢慢的睡了过去。
……
鸟儿叫着,树叶沙沙。
谢白岑睁开眼睛,秋沈云则是一字未坑,就这样盯着她看。
秋沈云道:“你该走了。”
谢白岑看向窗外点头,踏出庙宇的时候看向身後未跟上的人。
她问道:“你不走吗”
秋沈云笑着看向她摇头,又慢慢从石像角落旁拿了一本书,塞给了她。
谢白岑看着这本书,泛黄的书籍外皮上的墨迹已然褪色。
谢白岑问道:“这是”
秋沈云道:“有用。”
谢白岑点头收下书出了这座庙,往山下赶着。
枝叶沙沙,阳光斜照。
春光落在她的身上,为她打着属于她的光。
渐渐的也为庙宇里的面容,增添着温和和那春光。
谢白岑走了几个小时,身上落了些许灰尘,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谢白岑也不知她是否还在那庙里,回头望去。
噼里啪啦的声音在他耳边小声的喃喃着,炊烟慢慢地升起。
着火了!
火光肆起,熊熊火焰噼里啪啦的燃烧着。
在谢白岑眼中倒映着的,是心惊与噼里啪啦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