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铮一张脸霎时涨成了猪肝色,浑身亦是颤抖得厉害。
“雨爱卿,你来说说。”
夏皇转
;而看向一旁淡然自若的少年督主:“你跟聂副司,有何积怨?”
“回禀陛下,臣自问一生行事,光明坦荡,并未在何处,得罪过聂大人呢。”
雨淮安坦然道。
“你这阉人——闭嘴!”
看着情敌这副浑不在意的姿态,又联想到师妹被此人迷得晕头转向,自己梦想中的美好姻缘,被此人完全破坏的现实
霎时间,聂铮怒从心起,再也顾不得许多,伸手暴指少年:
“本官一看见你就生气!这,便是理由!阉人何必废话!可敢与本官上台比试,生死自负!”
他这番歇斯底里,完全失态的喊话一出。
全场百官震惊!
就连夏皇亦是虎目圆瞪,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要知道,聂铮作为他最信任的朝廷年轻一代的俊才,自来是性情沉稳,处事老练,怎会在这种隆重场合,如此失态?
看来两人之间真的有着化不开的仇怨啊。
夏皇沉吟了一番,道:“你现在已是神捕司的二把手,朝廷从一品大员!说话做事万万要理智!知道了么?”
天子发话圆场了,周围群臣亦是纷纷帮腔:
“是啊!聂大人!冤家宜解不宜结,陛下都出面了,若雨公公真有得罪你的地方,你就原谅他吧!”
“聂大人、雨公公,你们二位皆是朝廷当下最炙手可热年轻俊才,更应该握手言和,惺惺相惜才是呢!”
“在一起!在一起!”
“尼玛,劝合就算了,说“在一起”的狗逼是谁?本督一个肘击拍死你!”
雨淮安在一旁听得无语又好笑。
说实话,如今夏皇出面,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他心中更偏向于路线二,息事宁人了。
毕竟,他雨某人,可不是刘谨这种愣头青,为了搞垮对手,甚至不惜当众让夏皇难堪。
当然,前提是这聂铮不继续作死挑衅。
没想到,他心中刚刚打定主意。
面前的聂铮忽然情绪暴走了!
只见这位万千荣誉加身的神捕司年轻高官,血泪涌出,一字一句的喝道:“陛下!理智?您让臣怎么理智呢?”
“容臣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倘若雨淮安真的是个假太监,您的妻妾爱妃,被他”
“您能理智么?”
“大胆!”
夏皇龙颜震怒,正要一掌拍去,却被一旁的御前太监陈德福跪下拦住了。
“陛下不可啊!他可是神侯最宠爱的大弟子!您忘了么,二十五年前那场皇族争斗,神侯可是您最坚实的后盾啊!”
陈德福赶紧用秘法传音。
闻言,夏皇脸色总算渐渐缓和,鼻孔重重的冷哼一声:“聂铮!你今日思想已然出了问题,以至于口无遮拦,但朕念在神侯面子与你昔日功绩的份上,暂且饶过你这一次!且速退!”
“是臣出言冒失!臣罪该万死”
天子发怒,聂铮总算清醒了许多,连忙磕头认罪。
然而,认错归认错。
这位神捕司副司正,却没有任何退场的意思。
“你还愣着干嘛?还不退下!”
夏皇冷道。
“陛下!臣实不甘!”
聂铮咬了咬牙,再次看向一旁打着哈欠,似乎完全当自己不存在的少年,“请陛下容许臣与雨淮安决一死战!此战之后,无论陛下怎么惩罚臣,臣都无怨言!”
“你这”
夏皇倒是有些懵了,完全想不通这两人哪来的这么大的恩怨。
一旁的祺贵人见过两次陆司瑶,却是隐隐猜出了几分原委:“哎,这该死的贱奴,仗着假太监的身份,到处招惹女孩子,只怕这陆大人已经被他这头臭猪给拱”
“哎,如此说来,这聂铮倒是跟陛下同病相怜了。”
圣女娘娘轻轻叹息着,心中竟然同时泛起可耻的背德感与奇怪的愉悦感。
下一秒,她意识到了什么,脸颊变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