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逢咬了下雪糕棍:“後来他回来了,我爷爷奶奶给他还债,棺材本儿都还进去了,全家人哄着他让他别去赌了好好工作。哈,我开学那会儿他又跑了,这次回来又怎麽样就不知道了。”
方倦听着嘎嘣一声,看着被咬断的雪糕棍深深的压在姜逢的嘴唇上,他擡手想尽量避开姜逢的手想把它拿开,但没想到姜逢这时候转头看他了,方倦手碰到姜逢脸的那一刻,感受到手下软软凉凉的触感,摆烂似的贴实了捏了一下。
还想再捏,或者只是贴着摸摸,有点上瘾。
不过大概是冷风吹的,没有出现想象的那麽恐怖的反应。
姜逢啧了一声用空闲的一只手用力捏了下方倦的脸。
方倦吓得一激灵,没敢再玩,起身跟姜逢一起散步回了寝室,也没再提姜逢的家庭。
说实话方倦感觉挺意外的,姜逢竟然真的愿意跟他讲这些,在他的视角里两个人还没有很熟,大概就是关系不错的同学范畴。但想到姜逢真诚又随心的性格又觉得还是很合理的,这事儿烂在肚子里就可以了。
这一晚之後方倦猛然感觉堵不如疏,与其一直回避跟姜逢的肢体接触,导致每次接触都要敏锐的观察和回避,还不如顺其自然了,主要贴一次还是太舒服了。他仔细计算了一下,回避等于自己不舒服和姜逢不满,不回避等于自己舒服和姜逢正常。
至于後续的问题,医生也怎麽细说,就等传到桥头自然直就可以了,也许他爽够了之後哪天突然挂了也可能。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在第二天上课,方倦凑巧跟隔壁寝室坐在一起,姜逢凑巧坐在他旁边,他凑巧困得要死,于是他毫不犹豫靠在了姜逢的肩膀上。
姜逢只看他一眼就继续玩手机了。
其实细想姜逢对他的肢体接触一直都挺顺从的,方倦默默得出结论,姜逢给碰给靠给摸,姜逢人好。
方倦在桂花味的包围下闭上了眼睛。
只贴了五分钟,方倦感觉自己的耳朵和脖子应该已经红起来了,不过感觉上的愉悦度是前所未有的,他利落的戴上口罩还打算未来留个长头发遮遮,把自己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生信条坚持到底。
刚好音乐放到了陶喆的蝴蝶,他跟着轻哼了几句,还顶着微红的脸凑过去约姜逢吃午饭:“中午一起吃饭吗姜哥?”
姜逢看他:“你转性了?出去吃吧。”
方倦乖乖点头,感觉脑子晕晕的。
姜逢目光变得专注了些:“你发烧了吗?怎麽脸这麽红?”又凑近了些:“耳朵和脖子也红了,过敏了吗?”
方倦眯着眼睛摇了摇头,趴在了桌子上,看了眼表还有十分钟上课:“没睡好昨晚。歇会儿就好了。”
姜逢不太放心的拿手贴了贴方倦的额头,直接导致方倦发病的时长又延长了半个小时。
好在这节课的老师比较友好,只在上面讲自己的,没有与学生进行互动。
姜逢一边画书一边思考,感觉方倦好像有点改变,跟他亲近了许多,想着又看了方倦一眼,方倦已经睡着了,只露出来了小半张脸,看起来怪乖的,姜逢转了转笔在书上画了几笔,画了只正趴着睡觉的小狗。
中午吃饭的时候方倦磕了两片药又恢复了元气,跟在姜逢身後出学校吃饭。
路过校门口的一点点方倦拉了下姜逢的胳膊:“我想去买杯喝的,你喝什麽?”
姜逢看了眼手机:“跟你一样吧,吃饭那家人多,你去买,我先去占位置,买完给我打电话。”
方倦提着两杯葡萄柚绿给姜逢打了个微信电话,姜逢没接,方倦正打算再打一遍就听被人拍了拍肩膀。
擡头就见姜逢正站在自己面前,笑着凑过去:“还来接我了啊姜哥。”
姜逢想接过方倦手上的东西:“嗯,不是很远。”
吃完饭回寝室的路上还见到了正在晒太阳的薯条,方倦站在旁边看姜逢蹲在路边给薯条拍了张照片,他愿称此情此景为大薯条和小薯条的世纪会面。
于是他也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把两只猫都拍了进去。
两个人都没去打扰薯条晒太阳,拍完照片就继续往寝室走了。
姜逢忽然想起了什麽:“明天晨跑你去吗?大概早上五点半,吃完早饭去跑,跑完洗个澡刚好。”
方倦咬了咬吸管:“那算了,我还是夜跑吧,每天早上五点半起跟凌迟有什麽区别?”
姜逢被他逗笑了,两个人慢慢晃回了寝室,方倦感觉自己要晕桂花了,感觉今天被包围了一整天。
躺在床上的时候感觉初步的放纵还算可控,不过如果再多接触还是很有可能失控的,毕竟从第一天见姜逢他就知道,姜逢对他的吸引力比之汤圆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就像是方倦最完美的解药,只是这种使用方式对姜逢来说不太道德,所以方倦试图在自己舒服和姜逢接受之间找个合适的平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