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轻微的开门声,好像是有人上了阳台。
看了眼落在阳台上的月光,言书越捋着馒头柔顺的皮毛,点了点它的小脑袋。
“都这么晚了,你主人还没休息吗?”
趴在她腿上的小家伙起来,撅着屁股先是伸了个懒腰,随后突如其来在言书越脸上拍了一巴掌,而后甩着高傲的尾巴一跃而下,又往阳台去了。
言书越捂着被馒头打了的右脸,沉了下眉毛,她这是被一只猫给教训了?
她能听到对面小声的惊呼了一下,显然是被突然出现的家伙给吓到了,没听清说了什么,等她起身出去时,外面已经没人了。
又戴上耳机,把录音进度条拉到最开始的地方,重新又放了起来。
她穿的很单薄,靠在阳台上,路过的风似乎都舍不得落在她身上。
轻声叹了声气,海楼摸了摸抱在怀里馒头的小脑袋。
“习惯就这么难改掉吗?”
馒头抗议的叫了两三声,把头埋进她手弯儿里,留下个后脑勺对人。
阳台上的人还在那儿,风已经没有了,她还想接着晚风对她说句晚安呢。
蔡佑山打着哈欠从房间里出来,鞋跟坠地发出啪嗒啪嗒声,揉了揉眼睛来唤出清醒。
他来到餐桌旁,倒水的同时清着嗓子,扭头朝客厅看去,被突然冒出来的一颗脑袋吓得一哆嗦,“哎咦”了一声,差点把手里水杯给吓掉。
言书越昨天晚上就歇在沙发上,看着盖在自己身上的毯子,吸着有些不太通畅的鼻子,一脸懵。
“越姐,你昨晚就睡的这儿?没冻感冒吧。”蔡佑山手撑在餐桌上,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口水后问她。
她揉着有些酸痛的脖子,嗓子眼发干,顶着一头糟乱头发扭头看他。
蔡佑山左右望了眼,他寻思着自己也没说错什么话,为什么越姐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不好惹呢。
“能给我也倒杯水吗?”
听着她粗哑的嗓子,蔡佑山赶紧拿起托盘另一个水杯倒上水递给她,润了水的嗓子终于舒坦了。
言书越道了声谢,把毯子叠好放沙发上,捋着有些乱的头发,“我得回澜崖一趟,这边就交给你们了。”
蔡佑山放下手里的水壶,一脸诧异的扭头看她,“为什么突然要回澜崖?发生什么事了,需要我们帮忙吗?”
“不用,一点私事,我就不打扰她们休息,她们醒了要是问起我,你就说我回去了。”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等言书越收拾好背上包又回到客厅,蔡佑山还站在那儿。
“老蔡?”
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呆滞的眼神重新落在她脸上,笑着问他:“怎么这副表情?我争取早点回来,要是碰上什么难办的事,你们可以去找海楼或者苏老板。”
手落在他肩膀拍了拍,“还有,替我照顾好北衾她们。”
这话说的就像她要回不来一样。
时间也不早了,她得抓紧时间,早些处理完能快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