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你身子差,让我在房事时节制一点。”顾沉之一边说,一边伸手摸过她的眉眼,随後顺着她的眉骨往下,落在了她柔软的唇上。
他刚才已经亲过这里。
的确,有着很好的滋味。
让他如今又有些许的蠢蠢欲动。
“我说,你身子差,该在养一段时日。”顾沉之继续道,“等来年开春,我在与枝枝做真正的夫妻,好不好?”
听见这般话,云枝倏地就卸了全身的力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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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对云枝而言,实在是不算好过。
她身子差,往年几乎都在缠绵病榻,根本就起不来身。
但今儿成婚後,虽也差,但夜间有了天然的暖炉,再加上顾沉之巨细无遗的照顾,她的面色看起来要比往年好上不少,甚至是白日还能被顾沉之抱出去玩一会儿。
一时间,侯府也跟着热闹不少。
又一日,姜氏从云枝处回去,在路上也正好遇见匆忙回来的夫君,她上前,有些心疼地拉过了他的手:“近来怎会这般忙?”
“无事,年关嘛,忙点也算正常。”清远侯不以为意地说道,“近来,枝枝同那小子如何?”
说起此事,姜氏脸上的笑意便止不住:“还是夫君眼光好。”
“给我们女儿寻了这麽一个会疼人的。”
听见姜氏这般说,清远侯肃冷的面容也因此软和下来:“这小子虽然家世不显,可人品不错,学问也高,配得上咱们女儿。”
“不是这个。”姜氏噗嗤一笑,“妾身的意思,他对枝枝很是纵容,妾身今儿去见过,枝枝的精气神要比往年好上不少,或许咱们应该早点给枝枝成亲,用这婚事来冲冲喜的。”
清远侯想着那少年满身疏离冷漠,实在是难以想象他放纵枝枝时会是如何的模样。
不过瞧着姜氏这笑得一脸温柔的模样,清远侯心下的紧张也因此被冲淡不少:“婚事或许能冲喜,可早些或许就不是如今这人了。”
“天冷,夫人我们也快些回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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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屋内的烛盏熄了一盏又一盏。
只馀下小几上一盏微弱的火光。
已经睡醒了一轮的云枝勾着他的脖颈,语调软绵地同他撒娇。
“怎还没睡?等明儿白日再看也不行吗?”
“枝枝,春闱便要到了。”
等冬去春来,上京的桃花开遍,便到了会试。
他不是什麽傻子,他一直都非常明白,在如今这个世道,有些东西只有握在自己的手里,这才真的有。
如今他的枝枝虽是有岳父庇佑,可终有一日,岳父会走,清远侯府也不在是她的倚仗。
但他是。
他这一生,都将是云枝的倚仗。
顾沉之勾着云枝的腰,让完全贴合在自己的身上:“枝枝若是困了,便睡吧,等一会儿我温习完,我便去睡。”
云枝扭动了下身子,发现自己的挣脱不开後就没再动。
“你抱着我,我睡得不舒服。”云枝小声同顾沉之说道。
她现在困倦得要命,她埋首在顾沉之的颈窝处,小小地打了个呵欠。
湿润得泪意从眼角浸出,沾在顾沉之的裸。露在外的肌肤上。
原先晦涩的目光在刹那变得更加幽深莫测。
他擡手,按住了云枝的後颈。
“县主,是不愿意陪着我吗?”
若是云枝现在清醒,肯定听得出顾沉之话中的不对劲。
可她如今实在是困得厉害,不但眼睛睁不开,就连脑子现在也同浆糊并无什麽区别。
自也记不得,顾沉之已经许久不曾唤过她县主了。
这些日子,他们相处时,他都喜欢随着清远侯夫妇唤她枝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