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正正经经拜过天地的夫妻。
也喝了合卺酒。
她也许诺过,这辈子只有他一人的。
他本不该如此着急,如此没有半点安心的感觉。
可他偏偏就有。
既然忍不下去,那便不忍了吧。
顾沉之的手按在了腰间。
“你我成婚三月有馀了。”
“枝枝。”
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将她腰带解开。
衣裳逶迤一地。
细腻如玉的肌肤在烛火的照映下显得愈发莹然通透。
顾沉之呼吸渐重,说的话,却是一句比一句露骨。
“你什麽时候将我们的周公之礼补上呢?”
他说这话时,显然不是在跟云枝商量,他抵着她的额头,两人鼻尖相撞,彼此的呼吸交。融在一起,更别提她还被他掌控住了後颈和腰,让她想要逃避都没有一点办法。
云枝很明白,这人今天是铁了心想要将这件事给落实。
他们是夫妻。
此事当然是没什麽好避讳的。
而且行房这件事,本该是在他们大婚那一夜的。
只是……云枝落在他肩上的手指不安地缩着,神色也惶然:“可……可我怕疼……”
愉悦地低笑从他喉咙处溢出,抵在她腰间的手掌似火般灼热。
“嗯,我知道。”
很温柔却又强势的一句话,回答完後,他的吻再次落下。
所有未尽之语皆被吞咽,云枝呜咽着承受。
她柔弱地依附着他。
承受着他所有来势汹汹的情感。
云枝从来都没觉着,支离破碎这样的词可以这麽具象化。
一侧的烛火燃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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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的时候,云枝醒过一次,不过很快就因为过于疲乏再次睡了过去。
当她彻底清醒过来,已是在傍晚。
大片大片的晚霞渲染了天际,绵延百里,美不胜收。
而她,是被饿醒的。
云枝疲惫地睁着双眼,躺在柔软的床榻之上。
可惜她就算是累得不行,耳边也没一个清静。
系统在她耳边咿呀咿呀地叫着,好像只要她不理它,它就能这样一直叫下去。
可现在云枝的确是累。
是那种累到手指都不想擡一下的累。
更别说去回应系统的话了,她现在只想将系统手动休眠。
可偏生有人不愿意让她这般简单地如愿。
“宿主,你真是太太太荒唐了!”系统一连用了三个太字,可想,昨天是真荒唐。
云枝憋着气:“荒唐的是你们男主,不是我!”
言下之意就是,别乱扣帽子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