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如孙炎,如果他知道张婉清认为他是怕自己,他准会无奈。张婉清不顾那麽多,连忙叫助理帮她暂时应付现场,自个儿却抄起那本书往人潮人海的人群里奔去。最後还是垂头丧气地回来。
孙炎自从离开广场便回家了,到家时已是傍晚八点十分。在他回去经过天桥底时,他现了有人下象棋,准确来说,应该都是残局。是一个赌博性质之类的。他见到接连有好几个人赌了五十,一百块钱赌输了,顿时有些手痒痒。
那时他看到两个中年人在下棋,不由得走了过去。对於观棋不语真君子这句话,孙炎还是很理解的。他只是静静的站在哪里看着两个中年人在下棋,并不说话。
眼看着围观群众越来越多,下棋的两个人也没因为人多而扫了雅兴,相反是愈的有兴致,继续在那下的热火朝天。
「哈哈,你又输了五十块。」摆残局摊的中年大叔笑着说道。
那个中年人无奈的笑了笑,站起来走了。他刚一走,就有一个蹲下来,是一位年轻人,看上去只有二十四五岁,短头,穿白色衬衣,脚踏拖鞋,嘴里叼着一根双喜的烟牌。
他一蹲下便掏出一百块钱扔在圆圈那里,嘴里衔着一根烟,口齿有些不清说,「我来,我看你们下几圈也摸出一些门道来了。」言语之间更是充满着自信。
孙炎自然有些好奇,倒不是因为年轻人的狂言,而是他看到摆棋谱的中年人,见他皱眉不已,嘴角却上扬,很显然是装给那个年轻人看的,因为他低头,所以没几个人注意。倒是这短暂的表情让孙炎捕捉住。
又是经过三四个回合,中年人完成了诱敌深入,最後一击致命。年轻人最後才不得不弃子认输了。说道:「哎,怎麽会这样,明明马已经被我掐住了,炮也不能飞?车被我挡住。偏偏是一个小兵倒没留意。」从这位年轻人的口气里可以听得出来,他输得不甘心,可是,作为旁观者的孙炎,年轻人又怎麽是这位中年人的对手啊。
中年人重新摆好棋道,「再来,这次我让你双炮。」
这话一说出,年轻人眼冒金光,又是掏出一百块,愤慨而出,「这次我可不手软,杀你个片甲不留。」
又是一分钟不到,这次让他双炮,年轻人死得更快,过於轻敌,是战场大忌。最後年轻人骂骂咧咧地走了。
中年人继续摆棋谱,围观人不少,却没几个愿意上前,也许输得太快,中年人眼光一扫,现自身旁的孙炎,随即转头对他道:「小夥子,会下棋吗?咱杀一局?」
象棋这东西,孙炎还是会下的,只是水平不怎麽高。听到中年人的话,不由得说道:「下是会下,可水平不行,不是您老人家对手。」看似拒绝,但孙炎手搓弄一番,脚步上前。
这中年人一听孙炎这话,又见到他的动作,知道鱼已上钩,看他蠢蠢欲动,知道他也想玩两手,赶紧说道:「那没事,棋艺还不是下的多了才能磨练出来吗?来,来,来。钱多钱少不是问题,主要是娱乐。」说着,中年人自己动手开始摆放残局。
孙炎看到这情景,说道:「好呀,那我这次就押五十。」
中年人摆放好残局,问道:「小夥子,新来的?」
「嗯,是啊。」孙炎答道。
「难怪以前没见过你,我在这里摆棋也有半年了,高手寂寞啊,一直寻求找个打败我的对手,至今没有找到。」中年人一副高处不胜寒的样子说道。
「是吗?既然你自称是高手,那你先让我走两步。」
听到孙炎的话,中年人愕然了,竟然有人要自己让他先下棋走两步,简直闻所未闻。太不要脸了吧,同时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不过吹个牛逼你他妈还当真了。
「那我可先走了。」孙炎瞧着他脸色变化不定,内心窃笑,就要先走棋。因为他执的是红方,在象棋里,是红先黑後的。
「哎,不急不急。小夥子,不带这样的。」
看到中年人一脸严肃的样子,又着急的模样,孙炎内心笑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