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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血泥尸(第2页)

宋长风沉吟良久,问道:“这一点也和七年前一样吗?”

楚行云点点头:“当年侯府的前院,东南角丶西北角的尸体,分别是右胸腔和右腹部被刺穿,其他尸体伤口也多在其右,若是右撇子行凶,按常理,伤口应多在其左。”

宋长风低着头努力回想当时的细节,可记忆早已模糊,只大概有个印象。

当年迈进侯府,门口一具尸体头破血流,宋长风见了,当即“哇——”地吐出来,接着就不省人事了。唯有那具竖躺的脑浆尸印象深刻。

沉思片刻,宋长风终于放弃从记忆里寻找线索,只能叹服道:

“行云,我还真是佩服你这种胆魄,就当时那种情况下,居然还记得住这麽多细节!”

楚行云笑一笑,没有接话,那年宋长风十八,自己也不过十六,见到血淋淋的惨尸,哪能不恶心,只是他到底不像宋长风是名门贵府中长大的,八岁那年经历大饥'荒时,也和叔叔一家偷吃过死人肉。

如果有的选择,他倒宁愿不要这种胆魄。但苦难塑人,当时他就扶着宋长风穿过前院,想进去再找一找还有没有幸存者,然而一迈进正厅,看到那满屋的尸体,就再走不下去。

疾回宋府後,楚行云偷偷把自己所能记住的细节都写下来,想着官府若侦案询问,可能会用的上,但万万没料到,侯爷因为当年皇权更叠站错了队,这起两百多人的灭门案,最终竟悬而不破,不了了之。

等等!

七年前的情景不断涌现上来,楚行云突然意识到了什麽,他擡腿迅速向正门口疾走,那具流了满地肠子的惨尸映入眼中,这人跟西北角的那位都是守夜人,脖颈上都有一道割喉疤,而一个更明显的问题敲在楚行云的心头:

如果这个人已经被割喉致死,那麽,为什麽又要将他开肠破肚呢?

“怎麽了吗?”宋长风见楚行云有异,急忙赶来。

“很奇怪,深夜屠门,行事最应利落,不论是七年前还是现在,尸体死状虽惨,但都是一击毙命,唯有这一个人,无端地被杀了两次,这不像凶手的作风。”

“那……你觉得凶手会是怎样的?”

楚行云略微思索,揣摩道:“嚣张却谨慎,偏执而可怕。”

“说说理由?”

“七年前敢灭侯门,如今又敢在一个繁华城镇就对朝廷命官下屠刀,此为胆大;而能在黑夜中将全府上上下下百来号人一个不落地灭口,却丝毫没留下任何关乎自己的踪迹,此为谨慎;杀完人之後不立刻逃走,反而不紧不慢地把尸体都按照自己心中所想完美地排列出来,此为偏执;而时隔七年他才做了这起李家案,说明他从来没有忘记过某种目的,无论等多长时间丶吃多少苦头,他都誓不罢休,这才是最可怕的一点。这样一个杀人魔,怎麽会无端多事,将一个无甚关系的守夜者杀上两遍?”

宋长风蹲下身,仔细查看着这具尸体,黄肠流地,碎裂不堪,要把人捅成这样至少需要十刀,如果没有理由,凶手绝不会浪费寸金的时间在无谓之事上。

一时无解,宋长风招呼那位挺拔的官兵过来,对这具尸体做了详细的记录,同时起身,看着楚行云已一步步朝正屋走去,回身跟上,问道:“行云,你对七年前厅堂里的尸体还有多少印象?”

“比前院的八具尸体印象还深,当时我就走到那,就再走不下去,拉着你逃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按照凶手的风格,这次的正厅堂里应该和七年前一样,也有六具尸体,排成一纵列,其中前五具,是断腰尸。”

宋长风闻言,顿时停下脚步,接着在楚行云身後开口道:

“不,这次,只有一具。”

楚行云一愣,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是六具尸体,皆横躺,且呈一纵列排开。

楚行云大致看了一下,六位死者都是心脏受创而死,凶手将尸体排列好後,再将其中的第二具拦腰砍断。

理由?楚行云如同跌入一团乱麻中,他找不到凶手行事的基本动机,如同捡拾到了若干珍贝,唯独缺少一条串起的绳子。

他迅速离开正厅,一边向内屋再走去,一边开口问道:“李家家主的尸体在哪?”

提及李御史大人,宋长风脸色顿时槁如死灰,一时也未回答,楚行云以为他悲切,并不计较,过了一会,宋长风才像回过神一般,声音喑哑地答道:

“那种东西……恐怕已经不能称之为尸体了。”

行云心头一阵不安地狂跳。

当他真正站在李家内屋外,推门而入的那一刹那,才真正理解了这句话。

屋内的地面非常干净,没有一点多馀的脏尘和血污,唯有一滩泥状血肉,鲜红鲜红,和一颗死不瞑目的头颅。

显而易见,李家家主被砍下头,剩馀的部分被剁烂成一滩血肉,并且规规整整地铺成了某种图案,凶手做的很细致,图案的边缘竟能让人看出几分曲线流畅的意味。

楚行云绕着血肉泥走了一圈,很快就看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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