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情不自禁抽搐,胸腔在这一刻腐烂成脓血。
她知道,靳母再也不是她的依靠了。
一分一厘都不是。
傅晚垂下头,不言语了。
靳浮白伫立不动,靳文菲正抱着靳母手臂,欣赏傅晚挫败到颓丧的神色。
他又看傅晚,她失了全部心神,双眼毫无光彩,垂头潦倒立在那儿,无望,悲切。
发现众叛亲离,毫无余地,那样绝望到悲沉的哀痛。
“这三天,她禁足。”靳浮白突然出声,“直到体检,家里的佣人会盯着她,她出不了门。”
一锤定音。
峰回路转,傅晚抬头望靳浮白,他乌黑的瞳仁,破天荒没有戾气,也不锐利。
恍惚间对视上,傅晚撇头错开,转身上楼。
靳母不解,过来问靳浮白理由。
靳浮白随口搪塞,没有在楼下逗留,径直跨上台阶。
经过傅晚房间时,她房门紧闭,寂静无声。
靳浮白握上门把手,门被反锁了。
傅晚清楚他有钥匙,如果他真想进去,锁门拦不住他。
可她仍旧反锁,靳浮白眼前闪过她楼下佝偻的身形,胸腔涨着一股燥意,“傅晚。”
傅晚立在门后,一动不动。
“你还有什么不满意。”他暴躁拧门把手,“不抽血,你目的已经达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