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间。”
“这件事是我不对,你别生气好不好?”谭铮想牵任昭远的手,顿了一下只捏住了袖口,“生气应该,你生气就朝我发,别走。”
“谭铮,你能不能分一下轻重缓急?”
“没什麽比你重要。”
任昭远被这句话气得上头,侧过脸无声深呼吸一次才压下心绪稳声对谭铮说:“生意场上诚信有多重要你应该比我清楚,既然失信的事已经发生就尽量去挽回,解决完我们再谈别的,就这样。”
在下面的时候佟州还开玩笑说只收拾出来四间房,他和刑义一间,任昭远谭铮一间,姚啓明郑和各一间。
其实上边几层都能住。
任昭远没看门牌随意带谭铮进了一间,这会儿也没再挑,从谭铮房间出来直接穿过走廊进了对面的一间。
随着开门进入,外间的副灯渐次亮起,不算太亮,照明足够。
任昭远没开主灯,拿了桌面的烟和火机推开阳台门出去了。
透口气。
烦得慌。
他从打开手机输入赵原青手机号码第一个数字的时候就隐隐觉得烦躁。
听见赵原青的声音言语时更甚。
赵原青的每一次出现都是在提醒他,人会变得面目全非,笃信的感情会变质,永远是不可信的谎言。
只不过任昭远克制着,强压着,不想让情绪影响身旁的谭铮。
他从赵原青那里得到的失败和不安,不该加诸在谭铮身上。
赵原青变了丶背叛了,都是赵原青的事。
赵原青是赵原青,谭铮是谭铮。
他好不容易把情绪整理好,可现在,所有的烦躁甚至变本加厉。
比起不得不联系赵原青,谭铮做的事更让人闷堵。
前者至多是烦躁,後者却是实实在在的气恼。
任昭远不明白全然不冲突的两件事为什麽一定要为了无关紧要的舍弃重要的,尤其谭铮还怎麽说都说不通。
一副委屈极了的样子,嘴里道着歉,实际根本不觉得这件事有什麽不行。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一支烟都没燃到尽头,这个牌子任昭远吸不惯,吸了两口後就夹在指间燃着没再管。
敲门声也没管。
他没锁门。
谭铮敲了两次房间里都没人应,试探着推开了。
一开门就隐约闻到了烟味,任昭远背对着站在阳台,像根本没听见声响。
“昭远哥。。。。。。”
任昭远侧头看他:“怎麽样了?”
“道歉解释过了,说以後有机会再一起坐坐。”
“嗯。”
平时撒娇也好故意耍赖也好,都是因为任昭远纵着,现在任昭远摆出一副冷淡态度,谭铮束手束脚,什麽都不敢了。
“我知道错了,以後不这样了。。。。。。”
“不哪样?”
“不会再骗你,以工作为重,下次有这样的事如实告诉你,你让怎麽做就怎麽做。”
任昭远都快让他给气笑了。
“你刚毕业吗?没有判断力,孰轻孰重还要我教你?”
谭铮眸子晃了晃:“不是。。。。。。”
任昭远忽然想起赵琛说的那句“养儿子”来,他觉得自己体验了个七七八八。
“你怎麽想的,说给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