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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明明 第63(第1页)

到了晚上,才知道自己猜错了。司明明命令他靠在床头坐着不准动,而她坐在他腿上,死死盯着他。苏景秋脊背发凉,感觉司明明要吃了他似的。“穿衣服了吗?”司明明突然问。“什么?”“当人体模特穿衣服了吗?”司明明又问。……了。”司明明捏着他胳膊的皮肉:“胳膊露了吗?”苏景秋想了想:“……话音没落,司明明就狠狠捏了他一把。接着又问:“脖子呢?”苏景秋刚疼得哼了声,这会儿又故意犯起欠来:“当然。这都打春了,谁还戴围脖。”司明明上前就咬一口,她使了劲儿,苏景秋又哼一声,手臂突然搂住了她。在她耳边说:“那我要是说没穿裤子,你还要将我家伙事咬掉吗?”什么屁话!司明明用力捶打他,被她拧住了双手。苏景秋明白了,司明明对他有了占有欲。这种占有欲在司明明身上是很罕见的,所以他格外欣喜。将她狠狠搂住,掌心烫着她的脊背和腰间。“以后就给你看。”苏景秋说:“这活以后不接了,行吗?”司明明没说话,挣扎着让他放开她。他当然不能遂她意,顺手关掉了灯。苏景秋喜欢关灯后的司明明。她或许觉得黑暗让她自在,所以格外放得开。黑暗也放大了他们的感官,因为闭着眼睛,所以每一次抚触都更加强烈。白天各自担忧自己的前程,夜晚覆在一起就会忘记一切。但下一天一切又会继续。专家员工的妻子在网上公开发布了一则声明,将专家近来的体检报告发到了网上,他的身体呈现出过度疲劳的状态很久。这让舆论再次升温,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把箭头指向了公司的离职谈判,认为那其中存在极大的欺诈性和不公。而司明明也被人指了出来,连带着她的“事迹”。有人骂司明明是资本家的走狗、有人说她是靠身体升职的垃圾、有人说她抢夺了别人的晋升机会,更有甚者污蔑她行贿受贿贪污腐败。有一天司明明去公司办公,收到了有人匿名寄给她的一束菊花。这件事让苏景秋彻底受不了了,他想干死干这傻逼事的人,太恶毒了。但他了解司明明,任何冲动之举都会给她带来麻烦。苏景秋指着手机对顾峻川说:这钱赚的太他妈委屈了,司明明好可怜,我要心疼死了。男子汉大丈夫,说到这里,眼睛都红了。可司明明对他说:别担心,我可以。只要回家能吃上一口热饭,我就很开心。司明明在等公司的态度,但公司只是对她说:等一等,舆论冷下去。她照常上班、居家、上班、放假,每天过得都极其艰难。有那么几个瞬间,她想站出来,但最后她都沉默了。她想:还是要相信这家培养了自己的公司,她在这里飞速地晋升,衣食无忧,获得了远超别人的回报。没有任何一分钱是能白拿的。她既然站在当下的立场,那么她要思考的就不能仅仅是个人的得失。这些道理她都懂。所以当她面对排山倒海的指责、痛斥和污蔑,保持了沉默。她心里却是非常难过的,但她又深知一个道理:这世上有很多人都在随波逐流,他们容易轻信流言,并加入传播流言的队伍;他们不认识她没有与她共事过,为了流言更生动深刻,就加入杜撰的细节。大家都没有耐心去了解一个人,东西吃一口不合心意就说垃圾,见人一面就仿佛洞见了这个人的全貌。她不能在这时发表任何言论,因为她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放大、被曲解、被继续传播。公司的决定是对的。她主动找施一楠,提出休假。施一楠顺水推舟同意了,这件事影响力太大,双周会上董事会成员屡次问起。他不能硬保司明明,但他发现了一个问题:几乎所有人都想司明明“死”。这几乎是一个死局了。坐着火箭晋升的司明明,她的火箭,眼看着要被击落了。直到有一天,在网上有一个实名发声的帖子,发帖人自称是被司明明亲自裁掉的人,叫艾兰。她放出了一份当时她裁员谈判的录音,并回忆了与司明明共事的过往。她说她所了解的司明明,是一个非常棒的管理者。她正直、善良、聪明、勤奋,有共情能力。并举例了当初用户信息泄露过程中她的种种,这样的管理者是做不出逼死别人的事的。因为她的良心是有温度的。在帖子的最后她说:当大家的戾气无处发泄的时候,迫切希望一个人来承担。不问缘由、不问过往,只有这个人死了,舆论才能平息。但这不是问题的本质。问题的本质是:我们都曾以为自己是时代的佼佼者、中流砥柱,都以为自己在从事着伟大的事业,我们在享受着时代的红利,是亲人眼中的骄傲。我们错把自己失去这一切,归咎到别人身上。因为指责别人会让一切看起来更容易。但事实是,我们只是时代洪流中的一粒微尘、伟大事业中一颗不起眼的螺丝钉,时代的红利不会永远落到我们头上。去污蔑一个人,并不会让你拿回失去的一切。勇于面对事情的本质,才能让我们重新站起来。在艾兰公布的离职录音里,她意气用事说我不要这些补偿,这是对我的羞辱。我要申诉。司明明对她说:艾兰,我们总要踏上新的征程的。总要。一场意外(三十二)司明明在电梯间里遇到了艾兰。这个世界真的很奇怪,有些人哪怕身处一栋楼,可能几年也碰不到一次。有些人,哪怕是即将离开的人,在该遇到的还是会遇到。司明明觉得这个人或许就是“有缘人”。她们都戴着口罩,司明明穿着一件春末的束腰风衣,艾兰呢,穿一件宽大的风衣。她的头发披在肩上,虽然戴着口罩,但眼睛会说话。她直直看着司明明。司明明没记错的话,这天是艾兰的stday,也就是说,这一天以后,这栋楼再没有一个叫艾兰的战士了。艾兰将回到人海里,开始她人生新的征程。“最后一天?”司明明问她。“是。明总。”艾兰仍旧叫她明总。艾兰在这家公司内没有特别喜欢过什么人,也没怕过什么人。她是敢在有副总裁汇报的会议上放大炮的人,但她对司明明有种特殊的敬佩。虽然她们相交不深,不过寥寥几面,但是真奇怪,艾兰就是知道,那个职场零度人、那个为人唾骂的司明明,是值得她尊敬的人。在跟司明明谈话那天,艾兰备了一支录音笔。起初她录音只是为了自保,在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她并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只是觉得司明明做为负责人来清理她这个“疑难杂症”,或许会用很多手段。艾兰想:我不能成为下一个不明不白躺在icu的人。但那天司明明的真诚打动了她。司明明的思考、洞察和共情力,让她把每一句话都说到了艾兰的心头。那段晚上艾兰回到家里又听了一遍录音,她通过录音仿佛洞见了司明明的灵魂。那是掩藏在她冷静外表下的炙热的善良的灵魂。她没有删除录音。她想将那段录音作为她在这家令人敬仰的公司工作的纪念品。当舆论发酵的时候,她不止一次想:这与我无关。我将要走一条很难的路,我不能树敌,不能惹人注目,我不能做很多事。但那天早上,她在公司楼下碰到一个外卖小哥捧着一束白色菊花。她下意识觉得膈应。外卖小哥将花放到前台,艾兰听到他对前台说:“这是给你们的司明明同事。”艾兰一瞬间觉得恶心。她想:我录音是出于理性的自保,但它用于什么场景、会带来什么后果是我的个人选择。她知道自己微不足道,但那也没关系,她不能因为所有人都不说话就保持沉默。沉默是为坏人递出去的那把刀。当她打那些字的时候,她的手心满是冰凉的汗。当点发布的一瞬间,也不知为什么,她流下了两行泪。她做好了迎接被谩骂的准备,但奇怪的是,那帖子下陆续有实名、匿名的人跟帖。她们回顾了与司明明真正共事的故事,有替其他部门背锅但司明明用她自己当期绩效保住她,并帮助其在司内成功转岗的下属;也有平常被司明明偶尔提点从而摆脱某种困境的人,这里面也包括郑良。它蔓延很快,甚至引起了对骂、猜测,但没有关系,终于不是只有一种声音,有好的是声音也有坏的声音,它正式匹配了这个多元化的世界。司明明没有问艾兰录音哪里来,她当然清楚,艾兰自始至终都是聪明人,她懂得自保。但她感激艾兰,在别人想往她的尸体上扬土的时候,只有她说:她是活人,一个活生生的人,请停止杀戮的动作。她们甚至都没有什么像样的告别,只是在出电梯之前,司明明想起艾兰说过的她的理想,和她遗憾不能做成的那个项目,真心替艾兰感到惋惜。但她又觉得,这难不住艾兰。电梯门开了,她们将走向不同的人生,司明明对艾兰说:“祝你拥有远大前程。”非常生硬,却很“司明明”。艾兰愣了,但转瞬点头:“会的,谢谢您,明总。”在这家公司里,每天有新人进来、有老人离开,它一直在安静的换血,司明明负责一条主动脉,这条主动脉上的人是进是走,都经她的手。按理说,她早已适应了迎新和送别,但可惜的是,程式化的东西永远代替不了定制化。艾兰算是司明明的定制化。司明明回到办公室,公司的处理决定还没有出来,但施一楠已经提前跟她打了招呼,说问题不大。“他呢?”司明明问的是那位总经理。“他问题也不大,会调到别的业务。”司明明闻言罕见地问了一句:“为什么?”施一楠听出司明明的困惑,叹了口气:“很多事情很复杂,你应该知道,在这家公司里,不是所有人都是你,没有背景、没有大腿,背后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巨大。改革不是一日完成的。”施一楠很少对司明明说这么直接的话,他们都明白他这番话的意思。这就是高阶职场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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