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用。”周景池去抢危在旦夕的手机。
赵观棋分步不让,孔雀开屏的展示欲在此刻显示得淋漓尽致。一只大手将手机捏得死死的,周景池一连拔萝卜似的拔了好几下,手机愣是像打了地基似的,纹丝未动。
“你属老虎钳的啊,夹这麽紧。”周景池还在一刻不停努力。
“挑一首嘛,挑一首嘛。”赵观棋坚持不懈地念叨。
周景池实在不理解,怎麽还非要给人唱歌。没做声,继续去抠那只手。
赵观棋面色如常,任由某人做着无用功,直到两分钟後自觉放弃。
“行行行,就第一首。”
手机在话音中得到赦免,赵观棋美滋滋地将手机还回去,不忘嘱咐:“那就今晚上吧,我房间就可以唱k。”
“。。。。。。”周景池默然,也不知道晚上会不会做噩梦。
门口,韩冀站着一动不动,观察某位献殷勤的男人足足一刻钟,连来问他饭後甜品准备什麽的经理都喊了他三次。
直到走到门口的何望晴冷不丁出声:“又在发什麽神?”
韩冀一个激灵,马上往後退,直到退到门外,才回答何望晴:“看帅哥,不行啊?”
“就许你上次跟帅哥坐一起,不准我看?”
莫名其妙,何望晴问:“你在看周景池?”
韩冀无声点点头,笑得很微妙。
何望晴见了鬼一样的表情:“你觉得他帅啊?”
韩冀一副‘难道不是吗’的表情,特别用力的开口:“妈的,帅得老子三叉神经痛。”
“就是瘦了点,矮了点,话少了点。”
直白到不能再直白的话抛出来,韩冀向来无所谓惯了,才不管什麽别人亲属还在场。
他和何望晴早两年在国外当交换生的时候结识,刚开始何望晴只当他是医药大亨的独子,抱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心态,也只是点头之交。
谁知度假村项目一落地,两人又毫无征兆地相遇,共事一段时间,她彻底发现,韩冀根本就是个经常发神经病,脑回路异于常人的富二代。
别说礼貌体贴了,没发病都算是今日超常发挥。
“你还点评上了。”一个男人在面前大肆夸赞另一个男人,何望晴觉得诡异中透着一丝好笑,“人家妹妹在这呢,怎麽都轮不到你当这个好人。”
“小伶,你说是不是?”何望晴拍拍身侧的女孩。
“我觉得挺中肯的。。。。。。”陈书伶如是道。
韩冀一个响指杵到两位女生面前,炫耀道:“哥的审美,不必怀疑。”
随後,又勾起一抹神秘兮兮的笑,十分不绅士地拨开何望晴,俯下身子勾上陈书伶的肩膀,问道:“那你觉得。。。。。。”
韩冀颇具神秘色彩地停顿一下,指着和周景池谈笑风生的赵观棋:“你观棋哥咋样?”
不知道何以这样问,陈书伶认真回想在门口的短暂一面,和茶几边的天南地北闲聊时刻。她盯着那个背影,将头点得重重的:“观棋哥很好。”
韩冀一愣,意识到女孩没有get到他的意思,便收回点指的手,直入主题:“我是问你,他帅不帅。”
陈书伶只愣了一秒,恳切且直白:“帅得旁边死了个人都不知道。”
何望晴选择打不过就加入:“。。。。。。那你觉得他帅还是你哥帅。”
这可把陈书伶难住了,前脚刚夸完赵观棋,这头又来了个堪比婆媳落水的世纪难题。
须臾,陈书伶回答:“那我还是选我哥吧。”
“为什麽?”虽然明白血浓于水,两人还是没忍住问出口。
“我哥眼睛好看。”陈书伶道。
“对,他俩很有夫妻——”韩冀的快嘴被何望晴随时待命的巴掌无情打断。
清脆异常。
“吃饭了。”何望晴将搞不清状况的陈书伶往里推,又狠狠剜了韩冀一眼。
待陈书伶在周景池身旁落座,才松开拉着韩冀的手,满是讥讽道:“你不用吃饭了吧,光长个子不长脑子。”
“你封建老巫婆啊。”韩冀反击。
“当着人妹妹的面,你脑子真的有病。”
今天被骂有病的次数快要破纪录,韩冀忿忿不平,但又觉得何望晴的话在理。脑子里很想把赵观棋喜欢某人的爆炸性新闻广而告之,以此挽尊。
但想到被赵观棋捏到仍在隐隐作痛的脊骨。。。。。。韩冀揣着一麻袋‘有病’的评价愤然落座。
桌上的老鸭汤正好摆在面前,周景池屏着快要爆炸的脑袋,往小碗里盛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