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观棋揽他起来,把头按在自己肩膀上,另一只手帮他脱浴袍。一下子变得赤裸,再没有被子的遮掩和洗澡水的掩饰,紧密相贴之中,周景池身体不受控制地起了更过火的反应。蹭到赵观棋浴袍面巾的时候,他猛地弓起背往里蜷了一下。
“我去关灯。”察觉到紧张更甚,赵观棋摸了摸周景池头顶。
手却被抓住了。
“不用,不用关灯。”周景池说。
赵观棋起身到一半,转过去看,床上的人明晃晃的羞涩,藏都藏不住。他犹豫一下,很无奈地朝周景池笑:“留床头灯?”
顶灯灭了,夜灯光线柔和似水,周景池盯着视线中的灰朝他压过来。每近一寸,轮廓就更清晰几分,直到看到结实肌肉的纹理和颜色。
湿润的吻一个接一个,落在他唇上,又渐渐地挪到喉结,在同样的沐浴露香气中下滑到胸前。赵观棋收敛了力气,却不知道在哪里进修了技巧,以往天互助的噬咬变成舔舐和水声水气的打圈。
温润,吮他的时候又像一捧火。
周景池靠在枕头上,头昂得越来越高,无意识地擡胸往外送。实在受不了,头将将抵住床头,他扬着手去推赵观棋的头。
“你。。。轻,轻点。”周景池呼吸乱成一团,“右边破掉了……很痛。”
赵观棋擡头,饶有兴致地看他很缓慢很无措的眨巴眼睛。周景池有双甜美的眼睛,咫尺之距更破出一种无法言说的欲和情,床头灯从侧边打亮他一半眼睛,晦暗又模糊,赵观棋却觉得从没有这麽完整清晰地看过他。
那种不管不顾的占有欲又从背後染上来,赵观棋追着周景池粗重喘息中乱飘的眼睛,用力掐住下巴要一个专心的对视。他问他:“我?”
“我是谁。”
“叫出来。”他像在命令。
语意不明,晕乎乎的周景池不明白是要叫出他的名字亦或者更亲密的称呼,又或者。。。。。。在接下来密不可分的时刻不要掩藏任何声音。
亲吻如潮水而来,赵观棋一改善解人意,像头深夜阴影里压住周景池的豹子,嘴唇被咬得出乎意料的疼,身体的每个地方都在发烫发热,臀侧的手掌捏按得比平常更用力。周景池昂着头,赵观棋灼热的气息扑在脸上,他伸手握住他的手,往自己後面去。
拉开抽屉和撕开包装的声音亮耳,周景池在最後一刻撑着坐起来,拿过东西替他戴。经验不足加上手抖,赵观棋很耐心地偏头和他咬耳朵,叫他慢慢来。
面对面的跪坐,赵观棋耳语结束,无师自通地开始亲吻,含吮周景池的耳垂。呼吸加重,耳边的折磨便跟着加重,热气比走到股间的手指还令周景池难耐。
舌头顶进去的瞬间,黏腻的水声骤然变大,周景池没忍住叫出声。
半边脸都麻了,上下都被捉弄,周景池受不住地往外侧头:“观棋。。。。。。”
“。。。。。。我,我要听不见了。”
赵观棋听见了,停了耳边的动作,把人往上抱。
周景池身後又痒又疼,眼睛都红起来,撑着赵观棋肩膀配合地往後挪。赵观棋往手上倒油,抛开瓶子转过脸,发现面前趴了个人。
撅得挺标准,只看了一眼,赵观棋把人一把翻过来。
“哪儿学的。”他带着点不解掐了把周景池腰。
“这样会舒服。”周景池实话托出,“我看网上。。。都这样不是麽?”
“喜欢玩点刺激的?”赵观棋问他。
周景池匀着呼吸,看向赵观棋泥泞湿润的手:“都,都可以。”
“开灯不就是想看着脸?”赵观棋扯过一个枕头垫在周景池腰下,见周景池不好意思,直接贴上去,扩张完全後,在他耳畔说:“我想看你的样子。”
话尾伴着一记猝不及防的挺腰,周景池几乎是立马叫了出来,被侵入的异物感一时无法接受,痛感夹杂着各种完全陌生的快感直冲脑门,人更是不由自主地往上逃。腰肢下一秒就被锢住,赵观棋跪坐着,擡起他一条腿扛到肩上,扶稳後另一只手掌心按到周景池小腹。
太羞耻,太贴合,周景池浑身滚烫,烧得通红,反手去推他的手,还未触及,就被拧着手腕按在下面。赵观棋很好心地俯下身吻他,转移他的注意力:“按好。”
“这样才刺激。”
又是一轮不知收敛的发力,和他身体贴身体的赵观棋进得更深,已经无法去感受吻,周景池感觉外界一切都离他而去,视线变得模糊不清,只嗅到赵观棋垂落下来的发丝香。
天花板在摇晃。
周景池死死搂住面前同他一并浮沉的人,跟着心跳和韵律感受从未有过的酥麻和痛痒。肌肤相擦,水晶吊坠在天花板上轻轻摇晃又停滞,他挎住赵观棋宽阔有力的背,像水晶坠子挎住灯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