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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临危受命3(第1页)

第12章临危受命3

岑铭从小是岑璋带大的,在今盏国际银行,人人见过岑璋带孩子的模样。岑璋开会,岑铭坐着玩玩具;岑璋加班,岑铭在他的私人休息室睡觉;岑璋出差,岑铭在家发烧,韦荞打电话给岑璋,岑璋知道了连夜飞机回来,照顾孩子一夜退烧之後登早晨六点的飞机再出差。岑铭由此成为一个十分与衆不同的孩子:他对母亲没有感觉,他对父亲言听计从。

但其实,韦荞是努力过的。

努力平衡,努力不让岑铭成为道森的牺牲品。

她将会议时间压减到极致,将工作效率跃层式提升。她的一日三餐开始严重不规律,为了尽快处理手头工作往往牺牲吃饭时间。可是韦荞依然没能改变她想改变的局面,早出晚归成为她的日常,每天出门时,岑铭还未醒,每天回到家,岑铭已经睡了。

有一晚,韦荞累极,坐在车里擡腕看表,时间已是凌晨一点。她忽然失去回家的勇气,在车里坐了很久。许立帷取车回家时,路过看见她的车还在,走近一看发觉韦荞真的在,不由轻敲车窗提醒她,该走了。

就在那晚,韦荞承认失败:“岑璋做得到,为什麽我不行?”

好的夫妻关系,总有一丝竞争意味在里面,暗自较劲,你追我赶。她和岑璋曾经在这一层夫妻关系中如鱼得水,怡然自得。她欣赏岑璋,岑璋同样仰望她。直到岑铭的出生,令看似牢固不破的婚姻轰然倒塌。

能明白她的,只有许立帷。

那天,许立帷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平静劝她:“今盏国际银行是岑璋一个人的,他做什麽都行。而你在道森呢?韦荞,你比不过岑璋的,我们都比不过。”

那年,许立帷二十四岁,心态已如古稀老人,看透的东西实在太多。上位者与下位者,即便有缘分成为恋人丶结为夫妻,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本质并不会因此而改变。

当岑璋抱着岑铭出现在今盏国际银行,无人敢说三道四,甚至赢得一片赞赏,“父亲”的角色令岑璋在社会舆论中的名望与口碑扶摇直上。可是韦荞不行,当她抱着岑铭现身道森度假区,立刻引来董事会对她担任首席执行官专业性的质疑。赵江河能保她一次,绝不会保她第二次。说到底,赵江河同她非亲非故,在她身上砸下多年成本,董事会对韦荞的质疑,何尝不代表赵江河对她的质疑?

何况,她还是一个女人。

男人100%能做到的成绩,女人需要做到300%,才能在名利场获得同等认同。

韦荞靠着椅背,她觉得累,有一种用尽全力也没有回音的累。

许立帷安慰她:“岑璋不会逼你在‘妈妈’和‘首席执行官’的角色中做选择的,他的教养那样好,不会对妻子做这种要求。”

许立帷说得对,岑璋不会,可是岑铭会。

对岑铭,韦荞曾有一个十分天真的想法:孩子是她生的,就算她稍稍忽略他,他也一定会对母亲有别样的依恋。

事实证明,她错了。

她用一段五年的错误明白自己错在哪里:所有的孩子都是独立的个体,“妈妈”这个角色对孩子而言并不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所有能成为孩子心中特殊存在的妈妈,都是率先付出巨大心血的妈妈。

生而不养非父母,养育之恩大过天。

曾经的韦荞,在道森无敌,对婚姻从容,却在母子关系这道千古难题面前,犯了天真错误。

为此,她付出沉痛代价。岑铭身上的残疾,就是她一手造成的。这是一个彻底的悲剧,没有赢家。将悲剧一力承担,以一己之力令之平稳着陆的,是岑璋。

韦荞对他是有感激的。

四下无人,只有他和她。要和今盏国际银行董事会主席单独相处,对如今的韦荞而言,这样的机会难如登天。她想对他做点什麽,也许只有今天的机会。

“岑璋。”

她忽然伸手,握住他的手。

岑璋一怔。

韦荞从不是一个主动的人,在婚姻中的那五年,她也很少主动,每次缠绵都是他开的头。以至于後来,他对她的那点小情绪了如指掌,她说“不要”就是“要”,她若是默不作声,就代表他可以彻底放肆,玩点大的也被允许。

韦荞看着他,真心地:“我很感激你,这七年将岑铭养育得这麽好。”

她握在他手背的左手,有股镇定的温柔,这是独属韦荞的温柔。他看着,喉咙隐隐发干,极为隐秘的灼热开始危险擡头。

岑璋用力反握住她的手。

韦荞一愣,想要抽回手,已经晚了。不似方才她礼貌性的轻轻一握,岑璋的动作是她最熟悉的那一种:危险的丶极具攻击性的丶某种序曲的擡头。

他看向她:“说了这麽多感激我,怎麽也不见你有实质性的表示?”

韦荞:“……”

她怎好忘记,他早已不是上东国立大学的岑璋,眼前这人,分明已是今盏国际银行的岑璋。

岑董做了七年董事会主席,妥妥的行家生意人,最不屑精神表扬,他只要落袋为安的好处,其他一概免谈。

“你这麽感激我,那陪我睡一次肯定不够了,起码睡两次。”

晚上,岑璋去岑华桥的阳湖公馆接岑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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