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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旧日勋章7(第2页)

“那麽,你今天来找我,恐怕是为後半句?”

“什麽都瞒不过你。”

“人之常情。重大抉择,往往後半句更难。”

“是,我以为我已足够想清楚,但我高估自己,有些困扰并未消失。”

何劲升听懂了:“你是指岑璋?”

韦荞犹豫着,没有回答。

她心里明白,就是岑璋。

那晚,岑璋很疯,他扣住她的手,将她抵在墙边,无论如何不肯放。韦荞不欲与他深夜纠缠,急欲抽身,反而遭他禁锢。韦荞知道她可以反抗,可是她没有。或许她有,但那点不够坚定的反抗力道更像是欲拒还迎,彻底挑起岑璋的征服欲。她鬼使神差,低声问他,这两年有没有过别的女人。岑璋声音全哑了,说,没有,全靠自己。他那句“全靠自己”很能愉悦人,寡淡如韦荞都听得隐隐有笑意。

拉扯之间,岑璋想要得寸进尺,韦荞打了他一巴掌。不似前几日那重重的一下,那一晚的韦荞打得很轻,手掌轻轻拂过他的脸,好似一对恩爱夫妻,将男女间那点似是而非做成极限拉扯。

岑璋很吃她这一套。

在岑董眼里,这才是来自妻子的顶级诱惑。

岑璋彻底性起,将人撞上墙擡手就撕了半边衣服。韦荞穿的是居家服,松松软软的,被他狠狠一扯挂在腰间。明明强势占据主导地位的人是他,还要在她耳边温言软语,攻心为上:“韦荞,我想你爱我。”

岑璋软硬兼施,韦荞招架不住。岑璋自给自足了两年,业务一点没生疏,惯会挑起她热情,和她咬耳说话:“抱我。”

韦荞犹豫迟迟,岑璋擡臀一抱,韦荞当即搂紧。完全是旧日习惯,他没忘记,她也没忘,进退张弛都是独属夫妻的私人节奏。

岑璋抵着她的唇,循循善诱:“你猜我现在想做什麽?”

韦荞平铺直叙:“你想让我今晚交代在这里了。”

岑璋笑了,手里劲道越发狠。韦荞在被他撞上墙时听见他承认:“我就是。”他要用一晚缠绵,对抗被她冷落两年的滋味。

屋内汹涌之际,门口响起一阵稚嫩的敲门声:“爸爸,你和妈妈在打架吗?”

“……”

岑璋一贯有教养,也忍不住在心里狠骂一声:操——

床那麽大,就在眼前,他眼睛瞎了不去用,把韦荞抵在门背後一通乱搞。好不容易动摇了韦荞铁打的心,竟然又引来了头铁的岑铭。这母子俩有时候真的挺像,都有种钢铁意志般的不开窍。岑璋双眼通红,只想立刻办了眼前这个大的,完全不想管门外那个小的。

韦荞迅速回神,一把推开他,穿好衣服就要开门走。

岑璋不肯,他被她弄得一团糟,不上不下的,见她见死不救丢下他要走,岑璋一股无名之火顿起,将韦荞一把拉回来,低头俯身就咬了下去。

韦荞一时不防,低喘一声,被岑璋一把捂住嘴。他在她颈项重重咬了一口,三分之二暴力,剩下三分之一是吻。娇嫩的颈部肌肤承受不起人为故意,深色痕迹瞬间跃然其上。从前这事他干得不算少,没有一星期时间,这类痕迹绝对不会褪。他重操旧业,要她看清楚,以前丶现在丶将来,她都只能是他岑璋的人。

门外,岑铭清脆的关心响起:“爸爸,开门,让我看看你们在不在打架。”

屋内,两个大人都有些喘,各自狼狈。

岑璋抵着她的额头,声音里有很重的不甘心:“今天放过你,下次我不会再放过。”

韦荞一听“放过”两个字就像得到了通关证,根本不考虑下次,先能逃过这次再说。她擡手就要拉开房门结束今晚的荒唐,岑璋从背後搂住她的腰,又在她耳边语带威胁加了句:“韦荞,我是你的,所以,你也只能是我的。我没开玩笑,你记住我说的。”

岑璋最後那两句话,让韦荞失眠整晚。

事後,韦荞有很深的负罪感。从前,两人是夫妻,岑璋对她玩得开,也属情理;但如今,两人已经没有关系,她不仅没有拒绝他,反而浅浅迎合。

“何医生,同样的错误如果犯两次,我的下场会怎样?”

聪明如何劲升,一时也失语。

历来几千年,夫妻关系都是难题。上至帝王将相,下至寻常百姓,上上下下很多人都坏在它这里。那些名垂青史的名字,你去数一数,多少人收服得了一座城池,收服不了情人的心。

何况,韦荞婚姻中的对手,是岑璋。

岑璋懂进退,知深浅,会上手段,也会用城府。他对爱人软起来,温柔如水;狠硬的那一面,他也不是不会。

这是一个很难缠的对手,和当年上东国立大学的岑璋已完全不同。今盏国际银行是一头沉默巨兽,岑璋稳坐最高指挥官的权利角色,本身就是难缠的象征。

“韦荞。”

何劲升站在医生角度,以及朋友立场,给她肺腑之言:“我还是那句话。以你自己为中心,如何快乐如何来,其他一切皆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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