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洋:“啊啊啊啊啊啊啊!!!”
始作俑者李谨言慢悠悠下床,光着身体大刀阔斧地坐着,揶揄的眼神好似在欣赏心态裂开的直男。
什麽怪毛病。
又有人来敲门,沈玉铮重新戴上耳机坐着不动,四号床犹犹豫豫,沈玉铮给他一眼神,他秒懂,转身端上盆到洗漱间洗衣服。
一年的压力在此时全部释放,盛洋喊得嗓子疼,哑着嗓子问:“有没有润喉糖。”
没人理,还是洗衣服的四号床哒哒跑来,甩着满是水珠的手,认真回答说:“没有。”
盛洋感动得一批,“但还是要谢谢你。”
四号床羞涩,“没事没事。”
眼见时间差不多了,沈玉铮打开衣柜,拿了件衣服上床换,再次下来,上身穿着件白色衬衫,领口扣子解开一颗。
他出门习惯带一件防晒服,他本能伸出手,一看洁白的衣袖,默默放了回去。
李谨言眼神转移到他身上,“这麽热的天,你干嘛去?还穿一件长袖。”
他也不想穿,可某人点名要求的,让他穿得好看点。
沈玉铮只拿部手机,耳机仓揣裤兜里,“出去玩一圈,晚上回来。”
盛洋瘫在床上,听到这话来了力气,“上哪,带我一起去,我不要和李少待在一起,他简直就是个危险人物。”
沈玉铮存了玩弄他的心思,“我去见我男朋友?你确定要跟着?”
盛洋一时犯糊涂,没细想,开口骂道:“一群死男同!”
李谨言毫无内疚可言,哈哈笑着,“男同怎麽着你了?又没睡你。”
他转头问沈玉铮,“你什麽时候谈的?”
沈玉铮没听见他的问话,啪叽关上门,留下两人沉默对视。
盛洋反射弧很长,不计前嫌地问道:“小沈刚才说什麽?见男朋友?他哪来的对象。”
四号床端着洗好的衣服出来没说话,沉默不语,表情上看不出内里情绪,但李谨言就是看出他的情绪不好,带着一身的低气压。
他发微信问了盛洋,盛洋说他是喝酒把脑子喝坏了,这都能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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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铮後悔口嗨说了那话,一个小时而已,他有对象的事情已经传遍了,不少人发消息问他真假,盛洋更是将表白墙的心碎女生投稿,用真挚的声音念出来骚扰他的耳朵。
盛洋假装哭泣,听得沈玉铮心里听得直发毛,比夜晚十二点,一个人走进火葬场还要惊悚几分。
沈玉铮放下手机,寻了个安静的地方看花园风景。
闻淞的别墅不似小说中描写的那般夸张,几百个佣人,一个管家,天花板花纹用黄金玉石镶嵌点缀,别墅各个角落充斥着金钱的味道。
相反,十分低调,欧式简约风格,以冷淡色为主,没有太艳太花的装饰品,连种植的花朵颜色都是淡雅的粉,或是白。
看得出来闻淞喜静,别墅他一个人居住,白天又忙,在家的时间少,来来回回进的房间固定,脏也脏不到哪里去,就请了一个保姆,打扫完就走,也不住家。
闻淞告诉过他密码,但进来时,是保姆开的门。
显然闻淞通知过他回来,所以保姆一开口就是“沈先生”。
“沈先生。”保姆在围裙上擦着手,“闻先生说你要是困了,可以去二楼客房睡觉。”
沈玉铮客气道:“我在这就好了,你先忙你的,不用管我。”
她的主要任务是通知到位,任务一完成,保姆询问任务二的内容,“闻先生晚上吃得清淡,多是些素的,你看你有没有喜欢吃什麽,我晚上一块做了,闻先生怕你吃不习惯。”
沈玉铮没打算在这吃饭,“不用了,照常做吧,谢谢阿姨。”
保姆受宠若惊,从业十馀年,这麽有礼貌的客户第一次见,真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