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麽,他说地位不重要,百年後化为一堆土,方盛怎麽发展和他无关!”闻父吼道,“方盛不重要,他策划到现在!方盛不重要,他为了堵住董事会的嘴随便和一个男的结婚!”
“没有孩子方盛谁继承!他能像神仙那样活个上万年吗?!他喜欢男的,我同意他和男的结婚,只要有个孩子就行,我都让步到这种程度了,他为什麽还不懂我的良苦用心?!”
闻父双眼猩红,“我们闻家就要这样绝後了吗?!”
一个闻淞一个闻淅,兄弟俩没一个有用的。
秦明月看不得闻父忧心忡忡的模样,她咬咬牙道:“其实还有一个方法。”
“你……”闻父诧异。
秦明月:“我愿意的。”
见到闻父第一眼,她就开始喜欢上了,她能力不足,只好从这微不足道的方面为他分忧解难。
闻父凝望着夜色,最终点了点头。
也未尝不是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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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淞到家才和沈玉铮算账,沈玉铮预测得准,在他板起脸时,就一头栽进他怀里,“我知道错了,但是我看不惯,他凭什麽要这样对你,不顾你意愿强迫你,他都不把你当他的孩子,你心里还在把他当父亲尊敬着,老公,我真的好伤心。”
“你伤心什麽?”闻淞单根手指戳他脑门,“骂的不够爽?你以为我要和你生气?”
沈玉铮摇头,都不是,“我为你伤心。
“不用为我伤心,不值得。”闻淞教他,“你不把他放在眼里就行,我看开了,我们俩过得开心就好,不用在意其他人。”
闻淞岔开话题,轻松似的说道:“沈导演,我感觉你这段时间有点疯,像是被夺舍一样。”
他翻白眼的那刻,闻淞已经想好手中的碗往哪砸比较合适。
沈玉铮忽然松开他,转过身,高深莫测地说道:“疯不好吗?我再也不要当你喜欢的青春大男孩了。”
背影冷酷冷漠,带着经历大风雪後沉淀的稳重。
跟有病一样。
只听脚步声响起,沈玉铮向後一看,闻淞抛弃他去书房办公了。
沈玉铮追上去,要问清一二,“老公,你为什麽要嫌弃我。老公喊了,床上了,我整个都给你了,你还想要什麽?你不是说要一辈子对我好吗?”
办公桌上还有沈玉铮非正常渠道买的混血童话故事,闻淞塞他怀里,“再作打死你,老实看你的童话故事,我处理完事情再陪你胡闹。”
“我也只有这半年能和你胡闹了。”沈玉铮靠他肩上。
外地工作聚少离多,他不想和闻淞分开,但总不能一辈子靠他养。
“你可以不用工作。”闻淞讨厌软饭男,可对方是沈玉铮,想想还挺美好的。
趁他晃神,沈玉铮忽然袭击,双手撑在办公桌边缘,圈出一个小天地,将闻淞套牢,忍无可忍地吻上去。
“我不能靠你养,我不能一无是处。”沈玉铮目标明确,“我不想让别人说你眼光很差。”
闻淞的手向後撑着,脆弱的脖颈扬起,呼吸被掠夺,碎语勉强拼凑出一整句话,“我知道,我相信你,我的眼光不会差的,你也是。”
沈玉铮顿了下,突觉口渴。
淡淡的唇色一亲即红,粗糙的指腹摸上去,碾过唇珠,忍住想伸进去的心,他无数次在他的唇上探索闻淞那麽会说话的秘密,为什麽吐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十分动听,长在他的兴奋点上。
追其根本,还是因为喜欢,发自内心。
“在这里可以吗?”沈玉铮问他,眸中跳动着光。
闻淞被他滚烫的视线盯得头皮发麻,似乎是得病的原因,他全身皮肤比常人要敏感,随便一碰浑身发软,向下滑,沈玉铮捞住他,没少借着这点卡bug可劲玩他。
闻淞屈服了,在巨大的诱惑前,他也会丧失理智。
闻淞进行事前谈判,“提一点要求。”
“是一条还是十几条?”沈玉铮洗耳恭听。
“一条。”闻淞要求很简单,“把你乱七八糟的东西拿远一些,我明天有会议,你自己控制好时间,不要再玩那些奇怪的角色扮演,尤其是你的小红帽与大灰狼。”
闻淞简直不敢回想,“很毁童年。”
沈玉铮打着商量,“那我们玩农夫与蛇。”
闻淞弯腰就要从他胳膊下钻出去,拔腿就走。
沈玉铮拉回来,引以为憾,“不玩就不玩吧。”
闻淞下死命令,“你清楚说谎的後果的。”
无非就是几天冷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