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宁态度一反常态,脸上堆着笑,但却是阴阳怪气的。
齐不眠有些倦了,对着判官道:“崔玉,寻个地方将她关起来,别让她死了就行。”
随後便化成一阵风消失在了殿内,包括那只小白猫。
赵时宁坐在原地,与崔玉大眼瞪小眼。
崔玉也在揣摩着齐不眠的意思,这关在哪也有讲究,是关在那全是孤魂野鬼的枉死城,还是关在地狱里,还是关在别的地方。
崔玉同样听见了赵时宁对季雪燃说的那番话。
……尊上心悦她?为何还是这种态度。
莫不是爱而不得,因爱生恨?
崔玉终于想明白了,打了个响指,然後凭空出现几个纸人。
他吩咐道:“将她关到尊上寝殿附近,寻个偏僻点的院子,不要太好。”
“好的,大人。”
两个纸人声音尖尖的,听着有些刺耳。
赵时宁也不知该如何形容这场面。
死人灵堂前扎的童男童女纸人在眼前活灵活现,穿着粉的绿的长袍,脸颊涂着红红的胭脂,漆黑的眼珠子不停地乱转,乍看过去像是个人,但仔细看就能发现童男童女的皮肤跟纸一样,皱皱巴巴的。
赵时宁没敢挣扎,也没敢说话。
这些东西在她这里,比齐不眠可怕得多的多。
两个纸人听从吩咐,架起赵时宁的胳膊就往外走。
赵时宁根本不敢看,生怕多看一眼将自己吓死,一路闭着眼睛。
周围安静得可怕,连风声都听不见,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
门嘎吱一声响开,赵时宁被推入了房间之中。
她小心翼翼睁开眼,门已经被关紧。
赵时宁打量了一圈房间。
这房间是个完全废弃的房间,空荡荡的房子里什麽也没有,连张床榻都没有。
比坐牢还惨。
坐牢好歹还有一张稻草床。
她又走到门口,耳朵贴着门想去听听外面的动静,但什麽也听不见。
赵时宁试探性地将门一推,院子里也是漆黑一片什麽也看不见。
守在门前的两个纸人缓缓看向她,黑黢黢的眼珠子还在不停地转。
赵时宁飞快将门关紧,从里面栓上,後背贴着房门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这都是什麽鬼东西。”
她现在不想逃跑只想给齐不眠一刀,就算想过能不能用火将两个纸人烧了,但也害怕打草惊蛇。
赵时宁很快又想起储物袋里还有张隐身符没用过。
只要今夜她偷偷潜入齐不眠寝殿,然後对着他就是一刀,接着迅速把猫拐走。
就算杀不死他,她这仇也算是报了。
赵时宁迅速拿出隐身符,贴在了身上,准备从窗户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