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真能让人连最後一点浑浑噩噩的思绪都打散,只剩本能在应和功法的运转,在他的主导之下和合往返,要生就生,要死就死。
…………
小世界不知日月,夜无名也无法计算经历过多少风雨,终究是有雨收云散的时刻。
夜无名躺在云端失神地看着界外恒星,失去的思绪休息了好久才慢慢的有些回归。
脖颈上枕着一只臂膀,很舒服。
她有些艰难地慢慢转头,看着男人的侧脸。男人也在这时候转头看她,两人对视了一下,夜无名下意识躲开了目光。
赵长河笑了起来,伸手托住她的下巴掰了回来,夜无名怒目而视。
赵长河神色温柔,低声道:「我终於……得到你了。」
夜无名怒气冲冲的眼眸慢慢化开,眼中波光粼粼,看不清真意。
这是一句本该在进入的时候就说的话,但却发生在事後。
如果事前还有一种试图主导的意味,「你要的是我赏给你的」「当被狗日了」,那麽现在似乎已经没法这麽理直气壮地告诉自己。
直到现在都贪恋他的肩膀,不想离开……他确实得到了,没有藉口。
从地球摇人的时候,何曾想过有朝一日会被这个男人这样彻彻底底的占有……真是丢死人了。
夜无名咬了咬牙,强撑着试图坐起:「男女之事,今日知矣……也就这样。」
「哈……」赵长河拥着她的肩膀,把她固定在肩窝里不让起来:「你说,天书的书脊,算不算你的嘴?」
夜无名:「?」
赵长河续道:「全部丢去烧了,就剩个书脊缝线,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夜无名负气地转过身。
赵长河从背後拥住,轻轻摩挲着她光洁的小腹,低声说着:「我会继续完成,给你的聘礼。」
夜无名抿了抿嘴:「你可以赖帐。」
那东西本就是台阶,当说出「我愿意」的那一刻,台阶便再也没有什麽实质意义,完不完成都一样。
动了情就是动了情……捋不明白哪一个时刻诞生的,那只是在他不断的攻势和各种各样的助攻之下,不知不觉地渐渐沦陷。
或许姐妹俩很是接近……都因为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这麽穷追不舍地想要得到你,把你视为最终的意义。所以从波旬幻境里揭开这面纱起,她就开始逃离,因为心慌这样的感觉而逃离。
既然心慌於此,那结局便早已注定。
赵长河道:「既然你提出了,那我就一定会做到。」
夜无名再度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
赵长河道:「何况你送我的,可不仅仅是一场征服。」
当夜九幽尚未彼岸之时的那场双修,都能助力赵长河达成彼岸,那还不是红丸呢。夜无名既为彼岸,又是红丸,这一场双修带来的裨益难以估量,起码赵长河觉得这会儿如果回头再打洛川,自己单打独斗都能把他脑袋锤爆。
距离更上一层的境界显然还有距离,但有了方向,早晚的事。赵长河从未如此刻这般有信心。
他终於坐起身来,开始穿衣。
夜无名再度抿起了嘴。
事後男人若无其事地在旁边穿衣……这种感觉甚至比被玩弄的过程都耻辱。
毕竟他对别人都会柔情蜜意地抱着休憩,搁自己这儿就没说两句话,一派懒得应付了提起裤子玩完走人的意味,让人难受得很。
似乎感受到了她目光的注视,赵长河转回头,笑了:「你这眼神……」
夜无名面无表情,我什麽眼神?
「居然在幽怨。」
「……」
赵长河笑着俯身,在她眼皮上轻轻吻了一下:「这眼神才叫值回票价。」
夜无名有些负气地推开赵长河,坐起身躯,连衣物都懒得遮掩:「我的面纱都被你撕完了,现在还说这个有什麽用……我就是对你动了情,就是幽怨,满意了吗?」
那带着些慵懒和娇嗔的小风情,看得赵长河目不转睛。
他没说什麽,从戒指里摸出一块绢帛,小心地替夜无名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