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珠不知何故,但也照做了。
大臣们纷纷为太後献上寿礼,叶羽眠却只送了自己亲自做的寿桃,在她看来,那些珍贵的金银珠宝都比不上自己的一份心意来得实在。
送完寿礼,皇上隆重介绍了这届的新科状元,实则是专门说给叶羽眠听的,好让她瞧见是哪位。
叶羽眠看见一位俊朗的男子起身,恭敬地向皇上行礼。她总觉着这位新科状元有些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直到皇上念出他的名字,叶羽眠才恍然大悟:竟然是赵善文!
他真的考上状元了!
真替他高兴!
晚宴过後,太後把叶羽眠叫到一旁,询问她对赵善文的印象如何。
叶羽眠只说看着还可以,不过还需再观察一二,且容她考量之後再做打算。
太後当然应允,毕竟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叶羽眠能抛开前尘往事重新开始,她已经很欣慰了。
如今,见叶羽眠如此慎重地对待自己的婚姻,这就说明她并不是在应付,而是真的想要开啓一段新的人生。
第二日,叶羽眠便去了赵善文的府邸。
赵善文听说公主驾到,十分诧异,但也来不及多想,放下笔,快步从书房走出,前去迎接。
初见公主时,他只觉得有些眼熟,可也不敢细看她的容貌,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他恭敬地行礼问安,然後询问公主亲自前来,有何要事。
叶羽眠见赵善文没有认出自己,便笑着道:“赵兄不记得我了吗?”
听公主这麽说,赵善文才敢擡眼仔细打量一番,而後小心翼翼地说道:“我见公主的确有些眼熟,可我印象中的人应该是个男子……莫非公主当日是女扮男装?”
叶羽眠笑着点点头。
“真的是你,叶兄!”赵善文欣喜若狂,想想又改口道:“哦,不对不对,请恕微臣失礼,应该叫你公主才对。”
“赵兄不必见外,昨夜见到你成了新科状元,我真的替你感到高兴!”叶羽眠的脸上带着笑,见到久别重逢的故人,心中有种亲切之感。
“微臣能有今日,全都仰仗公主当日的帮助,前些日子我就在寻找公主与齐兄的下落,原以为茫茫人海很难相遇,没想到今日竟然真的见到了。多谢公主!您对微臣有再造之恩,今後如有需要,微臣定当肝脑涂地,以报当日之恩!”赵善文说着,跪地叩谢。
叶羽眠见状,赶紧将他搀扶起身,而後如实说道:“赵兄,其实我今日前来,的确有桩事情同你说。”
赵善文一听,连忙问:“公主有事不妨直说。”
叶羽眠将自己与齐易阳的事,同赵善文说了。
赵善文十分佩服二人的感情,对二人如今的遭遇,他也觉得很惋惜,便问:“公主有需要微臣帮忙的地方尽管说,微臣定会竭尽所能。”
听赵善文这麽说,叶羽眠反而有些为难了,因为她的主意不仅需要赵善文的配合,还需要他作出一些牺牲。
赵善文见叶羽眠犹豫不决,迟迟不好意思开口,又说:“公主不用不好意思,只要不是什麽伤天害理之事,微臣都会竭力相助。”
听赵善文这麽说,叶羽眠最终还是鼓足勇气说了出来:“赵兄,我原先想了一计,就是与一人假意成婚引得他现身。若他真的来了,我定会舍了这公主身份与他一同离去。倘若他不来,隔日便会传出我命悬一线的消息,这样总归能让他回来了吧!”
听叶羽眠说出这话,赵善文着实有些震惊,他没想到当朝公主竟然会为了一个已经跛脚的男人作出如此大的牺牲。
一时间竟然有些佩服二人之间的感情。
叶羽眠见赵善文呆呆地望着自己,迟迟没有说话,以为他是有些为难,便笑着缓解尴尬道:“我这要求的确有些过分,你是新科状元,有着大好的前途,前来相看的媒人定是一大堆。我确实不该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真是抱歉,就当我没说,你不要将此事放在心上。”
“不不不,公主,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微臣方才只是敬佩你和齐兄之间的感情,一时晃了神。令公主误会了,真是抱歉!”赵善文见叶羽眠误会自己的意思,连忙行礼道歉。
叶羽眠示意他不要如此客气,然後问:“那你是愿意帮助我?可是,这样你要牺牲很多,你真的不介意吗?”
“公主,我一直都想找机会报答你们,如今只要配合你去演一场戏便能助你们二人在一起,我何乐不为?况且,公主今日能来,又与我说这麽多,便是信得过我。还请公主放心,我定会配合好你!”赵善文说着,又向叶羽眠抱拳行了一礼。
叶羽眠听他这麽说,高兴极了。她的确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假意成婚,而且婚後助她与齐易阳离开京城。
赵善文便是天赐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