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又偷偷喝酒!”风雨怒吼着跑进了杜仲的房间里,一把将被子抓了起来盖住了床上那裸露的胴体,把杜仲裹了个严严实实。
“而且这么冷的天你还不穿衣服!太不会照顾自己了!”
就在这时,杜仲伸出爪子一把将山雨拉上了床,已然酩酊大醉的他的脸上已经染上了红晕,迷离的双眼正对着风雨那双湛蓝如水的眼眸,而属于壮年雄性兽人的健壮双臂已经紧紧的搂住了风雨的腰肢,一双大爪放肆地抚摸着风雨的龙尾,甚至伸向了龙尾的根部。
“师父你……”风雨还没来得及破口大骂,嘴就被杜仲那充满酒气的湿滑舌头堵住了,这让他直接陷入了宕机的状态,很明显他被不仅自己浑身赤裸的师父抱上了床,而且被强吻了。
他没想到一直以来敬爱的亦师亦父的杜仲,这么一位平日里有些不着调的蓝鳞蜥蜴兽人,竟然会在醉酒的时候做出这种事,仅仅一刻的迷茫过后,他便开始奋力地挣扎了起来,他明白往前一步就是无法回头的万丈深渊。
“风雨你不要走好么,留下来陪我。”杜仲唔咽着抱紧了怀里风雨,他体格比风雨要健壮不少,风雨的挣扎对他而言只是徒劳。
“师父,你干什么!放开我!”
“我不放,我一放你就会和那个叫夜朔的小子走,我……我不想你走,风雨。”
“我说过在南方定居后会接你过去的,师父,你忘记了么!”
“是啊……是啊,然后你天天晚上上他床是吧!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每次你回来我都能闻到你身上的那股气味!”
“师父,够了!”
“为什么……为什么,难道你不爱我么,难道我和你生活这么久还不如那个新来的混小子么!”
“那不一样!你是我的养父,我的师父,我不能和你这么做,你快放手呀!”
“那又怎样,我和你又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不能!我好难过,风雨……”杜仲像是了疯似地将风雨翻身压在了身下,他眼角止不住的泪水顺着沾满酒气的嘴唇流进了风雨口中,如此炙热,却又如此苦涩,这深埋在眼前这个健壮的中年雄性兽人心底的十几年的禁忌感情,就以这样以一种赤裸且疯狂的方式袒露无疑。
自杜仲生殖腔内流淌出的温润的液体,已然浸湿了风雨的腹肌和大腿,浓烈的雄性气息几乎取代了酒气,现在风雨越是挣扎,杜仲反而抱得越紧,下方无意间的摩擦也只会让眼前这条沉浸在情欲里面的蜥蜴兽人更加疯狂。
“爸!求你了!我不想失去你,如果真的生了,我们就再也回不去了。”风雨几乎是在嘶吼着说出这句话的,这也是他踏上法师之路后次用“爸”来称呼自己的师父的,这是他所能做出的最后的挣扎。
这个字像是一道晴天霹雳一样,让眼前这只蜥蜴兽人迷离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道光,他停下了身上的动作,茫然地望着怀里的风雨。
“记得小的时候,你整天跟在我屁股后面喊我爸,整天腻在我身边……现在只会师父师父地叫我了,还背着我搞危险的法术,以为我不知道!你没现你做的鸡肉里面的那一股怪味么!你以为我傻么!现在更是要被那只红龙给骗走了,留我一个兽在这里,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他能给你我一样能给你!”
“师父你真傻,你为什么要和他比呢!他也无法取代你呀!你是我的养父呀!”
“可是我不想只是做你的师父、你的养父,我想做你龙生中唯一的雄兽人。”
“师父你若真当我是你儿子,就冷静下来听我把话说完!!!”说着风雨用力扯了一把杜仲的尾巴,趁着杜仲吃痛松手的瞬间,扯开杜仲紧紧环抱着健壮双臂,小腿在他髂上一蹬将其蹬下了床。
会不会踢得太重了?
风雨在床上坐着整理起了刚才被杜仲硬生生扒开的衣服,看床下没有动静,心中不禁担心了起来。
谨慎地从床上探出了头后,才现杜仲已经昏睡过去了,嘴里还出轻轻的呼噜声。
“看来真的是喝多了……”
今晚不能睡房间里面了,毕竟自己的房间已经被雪给淹没了,而刚才生了这种事,更不能和师父挤在一起,这么想着,风雨温柔地把杜仲抱上了床,盖好被子后便蹑手蹑脚地溜出了房间。
即使做出了这种事情,在风雨心里他依然是自己敬爱的养父兼师父,只是接下来的日子自己该怎么面对他呢,更何况自己学习禁术的事也已经被师父知道了吧,这书还能念么。
“好烦……”山雨望着堆在一旁已经皱了的法书,无力地瘫倒在冰冷的地面上,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想了,只想好好地休息。
就这样,他度过了他此生以来最糟糕的一次睡眠,在梦里他的身体逐渐被冰雪掩埋,逐渐陷入令人窒息的严寒中,当稍稍回过神来却现自己被夜朔、长歌和杜仲给围在了中间,而且他们都浑身赤裸,眼神饥渴得仿佛要将自己吃干抹净,即使这个画面对他来说有多香艳,他都没有任何一丝污秽的想法了,杜仲是他的养父兼师父,而他把长歌视为自己的义弟,至于夜朔,虽然表面上已经和他是半步恋人了,但是暗地里夜朔透露出来的那若有若无的不屑,总是让他浑身鳞片直竖。
在凛冽的寒风中,风雨挣扎着推开了眼前的三只兽人,朝着不知道通向哪里的一片白光跑去了。
终于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切如此熟悉,风雨现身下并不是冰冷的地板,反而是温暖的床铺,自棉被上面传来的淡淡的酒香,表明着床铺主人的身份,看来是师父他现自己躺在地上于心不忍,便将自己抱到他床上了。
“师父真好……等等!那就是说!”风雨慌忙掀开被子,现自己穿着睡衣,确认并没有被动过的痕迹才松了口气。
咚咚~~咚咚~~咚咚隔壁房间不时传来的敲打木板的声音勾起了风雨的好奇,匆忙穿好衣服后,他便走到了正室里面。
原本堆在一起的法书现在都被分门别类地分成了好几摞,那些被雪水浸湿变皱的书页也都回归了原样,而饭桌上已经摆上了热腾腾的饭菜,蒜末清炒的冬寒菜翠嫩欲滴,加了煸考过的燕麦的杂粮粥散着温暖的谷物香气,就连普普通通的蒜苗炒豆腐也在冬日清晨的阳光中熠熠生辉,这些饭菜虽然都十分家常但是都是风雨爱吃的菜。
风雨咽了咽口水,他的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只是没时间先享受饭菜,他便匆匆走向了自己的房间,那令龙在意的敲打木板的声音正是从自己房间里传出来的。
推开门,只见杜仲正攀在悬梁上面修补着昨天晚上的漏洞,而房间的地面上的积雪也不见了踪影,就连自己的床铺也干净如新,就好像昨夜的漏雪没有生过一样。
只是不知为何,师父竟然光着膀子干活,就好像现在不是寒冬而是酷暑一样,那属于壮年兽人的坚实肌肉在清晨阳光中散出迷人的光泽,晶莹的汗珠在他宽阔的臂膀上面滑落,别有心机地散着荷尔蒙的气息。
“师父,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风雨你醒了,你先去吃早饭吧,等我帮你修好了再去吃。”
“师父你不冷么……要不先穿件衣服吧。”风雨看见了杜仲脸上若有若无的红晕,这张已经看了十几年的老脸上竟然露出皓如明月般的笑容,眼神中也好像多了一丝暧昧少了一丝威严,活像个春风得意的英气少年而不是个不正经的中年法师。
“我可不冷,风雨你不用担心为师,如果真的担心我着凉的话,就抱抱我吧。”
“师父你!!!”
说着房梁上面的杜仲转过身张开怀抱,却失去平衡一脚踩空了,整个兽径直摔了下来。
幸亏风雨眼疾手快即使接住了他,不然断根骨头怕是难免的事了,只是这接住的姿势似乎有一些暧昧,风雨左臂托着杜仲的双腿,右臂环抱着他的肩背部,为了缓冲而弯曲的左腿单膝跪地,右侧大腿却平直地撑住杜仲的背部,这么一抱,这一龙一蜥的脸差个一两寸就贴在一起了。
“师父你没事吧?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