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却是从他嘴里说的。
她挟住了他的腰,他便也贴着她耳边笑,恶人先告状:“我腰都疼了。”
“我呢……”
“你怎么。”
黎雾气呼呼不说话,薄屿好像便知道了。
放她到床上,他低身去检查。她赶紧伸出脚,抵住他的肩,“我开玩笑的……你别看了。”
“真可怜,都肿了,”薄屿又压低了身来亲她,笑起来,“要不是我手也疼得很,就给你揉揉了。”
黎雾真怕了他了,赶紧钻进被窝,“……你别假惺惺的。”
心想他这人也太娇气了,这疼那疼的。
嫌弃酒店的床不舒服,刚给他那芝麻大的伤口上个酒精碘伏什么的,还皱眉头。
黎雾扭开脑袋不看他,“睡啦,你说到做到别乱来……”
男人的手臂从她腰的后方横了过来,他呼吸沉入她肩窝儿,被他柔软地掌住的一瞬,她都没来得及压抑住从嗓子眼儿溢出的轻叹。
恰恰还就是他喊疼的那只手……尾戒的光泽柔软地覆盖住了她。
“薄屿!”她轻声,“我都说了你别乱来了……”
薄屿“嗯”了一声,困顿得很。
“我也说了我疼。”
一改连阴的天气,晌午日头高照。
嗅不到半分缠绵阴雨的味道了,推开门,热浪迎面打在黎雾的脸上。
她差点儿没听到罗姨喊她。
罗姨忙过来,递给她一把伞:“小囡,路上没准儿还有雨呢,拿上走吧。”
南城这阴晴不定的鬼天气,待了四年,黎雾领教过不少。
她利索蹬上了鞋子,弯下也酸溜溜的腰,把客用拖鞋妥善归置到了原位,“谢谢罗姨……我下去就坐地铁了。”
“伞不要啦?”
“嗯,不用啦。”
拿了还得想办法还给他。
罗姨很热情,“回学校么?等等小屿一起呀,马上就吃午饭啦。”
“我和他说我要走了……”黎雾忍住脸颊的痒意,“他还在睡,我不打扰了。”
“进市区的路还远嘞,我叫司机送送你?”
“真不用啦,谢谢您。”
三番推拒,罗姨没多留她。
梧桐梭梭,沿着夹道一条僻静的鹅卵石路,蔚然生长。
偌大的三层别墅形销骨立地站在那半山坡上,对比得稍显冷清。
不留神淌到了水,黎雾踮脚提起裙摆,最后回头看一眼。
离开了这里。
宿舍群里一早就在炸锅。
室友廖薇薇拍了拍黎雾。
a小雾,行李在宿舍,床褥昨天明显整理过——
但是你人呢?一晚上没回来,大学四年头一次!!】
陈露跟着开玩笑:现在全a3宿舍楼上下都知道,宿管那儿放了三束花,全是送给你的!你这大晚上都不见人,和三个里的谁跑了?】
我都没想到你居然一天天这么招人馋?】
送花都送这么闷骚,也不当着你面,得是你们土木系的男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