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则气场强大,在这样几句压迫感的逼问下,一个刚十九岁的小男孩根本不敢说谎:“我的排名比较低,我听他们说只要讨好导师,就能留下来。我经纪人告诉我,圈子里很多前辈都是男女不忌的,像我这样的无论在哪里都很吃香,所以我就来了。”
程宋现在简直恨不得对两人跪下来:“覃老师,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我以後再也不会这样了,求求你们。”
对方毕竟也只是一个刚进入社会的小年轻,两人也没真的对他做些什麽,简单批评教育了几句之後便把人给轰走了。
而程宋前脚刚走,秦则装出来的体面就维持不下去了:“覃老师,你很受欢迎啊。”
覃满被捏着下巴擡头看他:“你吃醋了?”
秦则摩擦着他的唇瓣:“这样的事是不是经常发生?”
覃满伸出舌头在他的指尖上舔了一下:“你信我,这绝对是第一次。”
秦则不打算放过他,手挪到了覃满的耳後,轻轻摩挲着覃满敏感的耳尖:“如果我没有来,你打算怎麽处理呢?”
覃满耳朵有点痒,不受控的缩了一下脖子,但很快就被秦则给控制住了:“批评教育一顿,再把人给送走。”
秦则的手开始下移:“看不出来我们覃老师还真是个关心学生的好老师啊。”
覃满被他撩拨得有点难受,咬牙道:“你他妈的到底做不做?”
秦则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当然。”
就在覃满以为两人就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秦则突然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走到一旁拿起了行李箱。
覃满:“?”
秦则:“我不想在这张床上继续,你以後也不许再住这个房间了。”
经过短暂的空白之後,覃满很快反应过来,大步上前挽着秦则的胳膊道:“不住了不住了,我今晚就让小金把东西都收拾好,咱们现在就换个房间。”
经过这一晚上的事,程宋自觉没脸再见覃满了,向节目组打了退赛的申请就灰溜溜地回家了。覃满倒是真的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年轻人见识少,想走捷径,可以理解的。这种事情在娱乐圈里确实常见,也确实有人靠着不怎麽光明磊落的手段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他是不屑,但也尊重他人的选择。
选秀节目收官的那天,覃满觉得还挺不舍的。刚刚宣告成团出道的少年最大的不过23岁,和他已经有好几个代沟了。
虽然国内娱乐圈的“纯”偶像很少,大多数人都是把唱跳偶像当做自己当演员的一个跳板,但覃满还是那句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他尊重每个人的决定。
能纯粹的做一件事情很难。
回到家已经是深夜,秦则做好了早睡早起去接机的准备,却没想到覃满大晚上偷偷回来了。明明人还没有清醒,身体却已经认出了对方,下意识地将人搂进了怀里。
白天,秦则去了剧院演出,覃满躺在床上享受他难得的假期。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之後,覃满穿上西装打好领带,抓了头发,开车出门。
路过花店的时候还特地挑了一束花。
秦则影帝的名号很好用,他所在的馆厅内座无虚席,覃满没有找到空座,悄悄联系了熟悉的工作人员把他放进了後台。
虽然无法在最佳视角观赏秦则的演出,但他能清楚地听到秦则念出的每一句台词,也能感受到台词中的汹涌情感。
“我的脑海中总有一个声音,他不断的问我,问我究竟是谁。”
“这真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因为面对不同的人,我一直有着不同的回答。”
“我可以沉着冷静,也能做到桀骜不驯,我曾有少年意气,也能僞装出垂垂老矣。”
“对于我珍爱的你,我想说林间的风是我,初升的月亮是我,路过你的每一个疾驰的行人都是我。”
表演结束,台下响起掌声,所有演员走上舞台进行最後的谢幕。
覃满抱着那束花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走向舞台中央,秦则很惊喜,他接过花,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中和覃满拥抱。
“你怎麽来了?”
覃满挑挑眉:“来给你送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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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