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行一听便问:“现在是什麽节日吗?”
温立笑说:“我也不是很了解,不过看他们在群里说得大概是因为今天是十五,蓝桐街这边每逢初一十五都会有花车游览。”
她点点头,忽的手机一震是周茉发来的,她垂眸瞧信息,微弱的银屏光反射在她面上使得原本就没什麽血色嘴唇看起来有几分惨白。
温立端详片刻,温声问:“要去玩吗?”
“啊?”遥行脑子里还在琢磨着要怎麽写下周一采访的提纲,但被这麽一问她下意识擡眸对上温立的视线,他的瞳孔像被清澈溪流冲刷的黑曜石漫着无边无际的幽暗悄无声息的吞没遥行。
她眼睫微闪,拇指摁灭手机微微仰起脸说:“去,不过你不需要忙工作吗?”
一个初斩头角新公司的忙碌程度不用想也知道会有多忙,她虽然也想要和他一起去看花车,但并不想是以牺牲他休息时间为代价。
“下午回来在房间里已经都忙完了。”
去的路上遥行简单查了下蓝桐街,和寻常古镇旅游地差不多,因香火旺而出名。
本来是要和其他人一起汇合的,但似乎那边人太多嘈杂声导致双方都听不太清对方说的话温立被吵得有些头疼便索性挂了电话。
“算了,我们自己逛吧。”他颇无言的捏捏眉心。
遥行求之不得。
只是两人刚走进去就被人潮拥着随波逐流,花车没看到一眼望过去算是乌泱泱的人群。被一大堆陌生人包围着,遥行心底惶然不安蓦然她肩膀被人一撞,还没来得及反应从身後伸出一双手抓住她肩膀顺势收在自己怀里。
“小心。”
温立压着声音,语气比平时要急促,视线又不动声色的扫了扫周遭环境,等那人走出一段距离後手才从遥行肩膀处松开,“这里人太多,你跟着我走别被冲散了。”
“好。”她略显磕绊道。
旁边的老榕树上挂有色泽鲜艳的灯笼和数不清的红色祈福带悠悠飘着,因脸上映着红光他冷俊的轮廓此刻柔和不少,眉目深邃。
遥行不由呼吸紧了紧,如果说这两天是场不真实的美梦,那麽今天晚上则是最不切实际的一次幻想实现。
她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这样随意的丶毫不遮掩的和温立并肩同行在街边,心口处涨。热到有一些受抑已久的情绪冲出牢笼。
刹那间,她觉得哪怕是最後铩羽而归也“死而无憾”了。
那天的最後,他们走到庙宇处遥行告诉温立来之前做的攻略,说来都来了就试一试到底灵不灵。
温立是个典型的无神论者,但当看到遥行跃跃欲试的样子实在很难拒绝便微笑配合。
遥行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许愿时,温立就站在不远处默默看着她。
远处有青钟鼔敲响,一声一声的似乎都落在遥行心上,击褪她所有的困忧获得短暂的宁静,心无旁骛的只许一个愿。
钟鸣一百零八响,她跪了像有一个世纪那麽长才起身,回去的路上温立没忍住好奇问她许了什麽愿望跪了这麽久?
遥行却像只得了腥的猫似的抿嘴摇头,“不能说”
温立不解。
“这种事情说了就会往反方向改变。”
他哑然。
涉及命运转变之大事确实得尊重当事人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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