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更好。”
遥行怔愣,她还从没用这种角度思考过。最
关键是,温立说的没错,这麽一想她顿时松了口气,也没有之前这麽焦虑了。
“可是就那麽放着,不解决可以吗?”
温立端详着她表情,极低地笑了声:“不是不解决了,是等到你有能力解决时再适时出手,在过程中不必太过忧虑,因为遇到没法解决的事情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人在成长过程中,总是会遇到超出自身能力的事情。”
遥行有点动容,这些道理她不是不懂,但人总是这样,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温立:“你那同事是什麽时间结婚?”
遥行:“明年元旦。”
“回头我陪你一起去。”
遥行正要问为什麽呢,眼前一暗,他影子便压了下来,低头吻住她,姿态温柔缱倦。
明亮的屋子不知怎麽变得昏暗起来,但她还是能看清他的样子,眼皮上的的那抹折痕已经淡到像雁羽过波般。
遥行迟缓的眨动睫毛,心弦似被人拨弄着,在心口发出微微震感。
——
回莲城的前两天,温立特意空出时间来陪遥行。
好不容易交接完手上的东西,办好离职遥行浑身一轻,只想好好睡一场懒觉却在八点准时被温立用温柔攻击从被窝拉起来,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中洗漱吃早饭。
上车後还没完全清醒,“要干什麽去?”她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温立附身给她系好安全带,看她眼睛红红的还泛起了泪花,不由得声音放软,温柔覆上她软乎乎的唇,轻啄一下:“困了就眯上一会儿,有点远,到了我叫你。”
遥行晕乎乎的点头,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到地方时正好十点出头一点点,铁门被缓缓打开,出来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右手拎着竹扫帚一板一眼的清扫门前。
温立暂时没叫醒遥行,只身下车和小男孩说话。
遥行是被刺眼的太阳光晒醒的,一扭头就看到烈日下,阳光倾撒在男人身子半蹲,视线和小男孩持平,虽然听不到两人说话声音,但从他的背影能直观接受到一种和熙之感。
以为他是带自己来郊区游玩,结果走到院子里看到满院子晾晒的药材,忙拉过温立问:“你生病了?”
温立:“不是我,是给你看。”
这说的遥行有点纳闷,任他牵着进了房子,一掀开帘子扑面而来的便是中草药味,由于提前打过招呼要来老人也没多意外,寒暄两句後就招呼遥行坐下给她号脉。
老人伸出指头在她脉搏上搭了撘,神色自然,只是诊脉时间超出遥行想象的长,周围又静的让人发慌。
她无端忐忑。
终于,老人收回手,但因为说的是京阳土话,遥行听不懂只好看着温立和他攀谈。
等了约莫十分钟,才听到温立和老人告辞,接过男孩包好的药材走出门,遥行再也忍不住的问他怎麽了?
温立把药材放到後座位上,安抚性拍拍她:“你生理期的时候不是特别难受麽,刚好有认识的中医就把你带来看看。”
遥行没想到一下子神情怔忡,心脏微微抖了下,像被煨满柠檬汁的罐子,酸涩难忍,下一刻又被塞进一大勺蜂蜜。
遥行眨眸:“那…没什麽吧……”
温立:“以前在莲城的时候是不是被冻到了?”
她不自然的点头,“其实也还好,因为从小一直在橦县待着,没去过北方乍一待就没受住温度差,不过之後习惯了就没再被冻到。”
其实是在撒谎,她体质虚寒,莲城冬天气温没高过零下十几度,隔三差五的发烧是常态,可她不想说出来,不想让别人觉得有“诉苦”的嫌疑,尤其当这个人是温立的时候。
“去医院看过没?”
“……冒冒汗醒来就自己退烧了,没什麽事的。”
温立眉心拧住,盯着她看,遥行被他眼神看的心里发虚,以为会挨训,结果他就淡淡的瞥过眼神,一言不发。
回去後也没有不理她,还点了遥行最爱吃的麻辣香锅,并且在她吃完後还催促她去补觉。
一切都没什麽变化,可遥行就是惴惴不安,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最後迷瞪着睡着。
再起来是下午五点,因为没来风扇她睡得浑身沾汗跑去卫生间淋浴一番才出来。
闻到一股十分浓郁的中药味,走到厨房温立正不时地掀开砂锅盖瞧药汤翻滚,转身去拉碗柜的空隙馀光瞅到了抹粉色衣角。
他停下动作,擡眼看她,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身上带着水潮气,头发只用毛巾随意擦了擦还滴着水。
眉头微蹙,关上煤气牵着她走到房间里,从抽屉里拿了吹风机出来:“怎麽不吹头发就出来了?”
遥行抗辩:“现在不是都六月了,没那麽冷了。”
“上周末是谁洗完澡没吹干头发就睡觉,然後第二天鼻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