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合理解释只能是!
我!有!精!神!病!
汪宁笛快要被身体里不明白的悸动撕裂了,她又要等待眼前梁挽蜚的回答,还要警告眼睛不准看梁挽蜚的领口。
可距离太近,眼睛完全不听话,馀光总能带到。
经过一眼。
汪宁笛的内心就“啊!”地尖叫一声,更无助。
天使在指责汪宁笛你怎麽可以是这种人你对梁挽蜚太不尊重。
恶魔在劝诱汪宁笛你只是对美丽身体的欣赏这是人之常情你又没有真的做什麽。
梁挽蜚还没吭声,汪宁笛就已经演完了一百部个人电视剧。
汪宁笛对面,梁挽蜚听不见汪宁笛为她而起的错综复杂的心声。
梁挽蜚只顾着无语和生气。
她觉得汪宁笛一点警惕心都没有*,随随便便接受人当朋友,能跟以前讨厌的人那麽亲密搂在一起拍照,到头来,汪宁笛只对她防备心重。
“我冇问。”梁挽蜚冷声总结陈词。
说完,梁挽蜚冷漠转身,竟主动跟汪宁笛拉远距离。
这句话。
汪宁笛大概听懂了。
梁挽蜚嘴硬,是说——我没问。
汪宁笛看着梁挽蜚背影:“梁挽蜚,你想问什麽就问嘛,我只要记得,都会回答你的呀。”
梁挽蜚不理人。
汪宁笛打算明天去买个新本子,专门记录她跟梁挽蜚合作期间,梁挽蜚的生气次数。
汪宁笛把手机放桌上,瞄见碘伏瓶,想起因为先前的退缩,她还没给梁挽蜚上药。
内心平静又平静,汪宁笛调整完,主动示好:“那你不问,我继续给你上药?”
“不必了。”梁挽蜚优雅坐在床上,看手机,大拇指快速划动屏幕,“你不用对一个不是朋友的人这麽在意,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合作结束就变回陌生人。”
汪宁笛又不是傻子。
梁挽蜚话里的刺都差直接扎她身上了。
所以。
梁挽蜚在意的点是我跟姜严溪是朋友但把梁挽蜚忘了?
这个简单!她可以跟梁挽蜚解释啊!
汪宁笛的情绪也高低起伏得可怕。
“其实我之前也不记得姜严溪了。”汪宁笛捏着瓶子,一步步慢慢走近梁挽蜚,“昨晚我不是跟你说有朋友在我失忆後来找我嘛,就是姜严溪,我也是近两个月才跟她又成了朋友,没比你早几天的。”
“你不用跟我讲这些,我不关心。”梁挽蜚目光钉在手机上。
汪宁笛本想坐椅子,算了,本能觉得该坐近一点。
这会儿心思坦然,单纯,坐在床沿,眼睛看向梁挽蜚的脸:“难道你以前跟姜严溪有矛盾?”
梁挽蜚眉心皱了一下,无语地瞥了汪宁笛一眼,冷言:
“没有。”
梁挽蜚顿了会儿,还是将比较重要的片段讲给汪宁笛:“不过是我以前认识你的时候,听你说你跟姜严溪关系一般。”
汪宁笛:“这个我知道,姜严溪告诉我了,我跟她是大学的时候才成为朋友。”
“是吗。”梁挽蜚尾音清淡,“又是姜严溪告诉你的。”
又——梁挽蜚用字好尖锐,但没说错。
汪宁笛换了个坐姿,背对梁挽蜚,望着窗外的夜色,她好奇怪,她似乎对梁挽蜚特别有耐心,愿意把这种小事认认真真同梁挽蜚解释:“梁挽蜚,你知道我失忆了,所以很多事情也只能是姜严溪告诉我嘛,你说你跟我是朋友,我对你对姜严溪都没差别的,我也很想你能快点告诉我我们之间发生过什麽,但我看你好像都不太愿意跟我说。”
汪宁笛掏心掏肺的一段话。
梁挽蜚坚持冷淡的神色渐渐松开。
梁挽蜚扭头,眼睛看向汪宁笛的侧脸,汪宁笛垂着脑袋,好失落,像被抛弃在雨中的可怜小狗。
汪宁笛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