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她们从岛台吻到厨房。
梁挽蜚抱着胳膊,冷眼目送梁净秋上车,关门,梁净秋支个脑袋出来,瘪嘴:“阿姐,那我明早要回来跟你们吃早餐哦——”
“再讲。”
梁挽蜚不为所动,视线一路跟随宾利车身走远。
待车尾消失,梁挽蜚擡头看向此刻接近傍晚,蓝色与落日馀晖交织的鹿山市天空。
她眉头轻拧,一个人站在天幕下思量。
梁家最大掌权人,梁挽蜚的阿婆梁颂珍回国,作为小辈的梁挽蜚和梁净秋都务必要回港迎接,加上梁挽蜚返回深水湾後要接手处理集团的事情。
短时间内,梁挽蜚没法再找借口来鹿山。
年内,梁挽蜚只剩下五天自由。
这五天,到底够不够让汪宁笛想起过去?
十拿九稳如梁挽蜚也不敢笃定。
想到“汪宁笛”,梁挽蜚脑海中自动浮现汪宁笛下午平白说誓言时,那张又惆怅又坚定的脸——“我愿意!”
梁挽蜚垂目光,平视庭院栅门,表情淡然却带着笑意,她真是很佩服现在这个二十四岁的汪宁笛,怎麽会那样错判两人过去的关系?
不过,梁挽蜚心中承认,这种“被误解”的关系让她感觉很新鲜。
很有意思。
返身回家,梁挽蜚步入玄关,随手把外套脱下拎在手中,换室内拖鞋。
“……”
汪宁笛的脚步很快接近,人却不说话。
梁挽蜚擡眼,见汪宁笛愣愣的目光在自己身前游移,梁挽蜚蹙眉疑惑:“?”
玄关筒灯柔光下,梁挽蜚的肩上丶靠肩的锁骨边,都留有不深却一眼就能看清的红粉色吻痕。
“梁挽蜚,还好你刚才有穿外套。”
汪宁笛嘀嘀咕咕讲,手指在自己肩膀上给梁挽蜚比划示意。
汪宁笛感觉耳朵发烫,是尴尬的,尤其她想到要是刚才被梁挽蜚的妹妹发现这些细节,那简直比电视剧还狗血,汪宁笛肯定需要当场跳进别墅院内的鱼池中镇静一下。
梁挽蜚好笑地扫了汪宁笛一眼,她是比汪宁笛淡定许多,绕过汪宁笛,顺手把西装又搭回沙发背上。
汪宁笛跟近,顺手捋了捋西装衣角的褶皱:“对了,你,真的想让我今晚留下来吗?”
梁挽蜚走进厨房,开放式,冰碎纹玻璃杯从头顶橱柜取出,在细长的水龙头下接流水。
汪宁笛看着,以为梁挽蜚口渴要喝,转眼却见梁挽蜚端着那杯水漫步到巨幕玻璃窗边,拉开门,走进夜色中。
汪宁笛急急忙忙跟出去。
暗蓝的天色下亮起橙黄的花间灯,拎玻璃杯的梁挽蜚背对汪宁笛站于石径小道中,黑卷发,半裸背。
梁挽蜚手腕轻擡,水流晶莹剔透,尽数落入黯淡的叶影之间,动作慢,悄无声息。
浇完水,梁挽蜚转身,沉静地望着汪宁笛:“你不方便,我请阿心送你回家。”
梁挽蜚心里有诸多打算,她也很想汪宁笛今晚能留在她身边,有什麽情况她能及时作出应对。
但所有一切,还是要以汪宁笛的想法为先。
“我没有不方便,只是——”
汪宁笛一边眉头皱下,挠着右耳耳垂,二十四岁的人讲接下来的话会有点不好意思,“我有门禁,可以麻烦你跟我小姨打通电话吗?”
客厅。
梁挽蜚正襟危坐,像汪宁笛的“训诫主任”,神情严肃,条理清晰地同电话里的汪明香编造她需要汪宁笛留宿的来龙去脉。
汪宁笛的右脸紧靠在梁挽蜚肩膀上,听力差劲的右耳拼命贴近手机背面,压在梁挽蜚的指尖上,才勉强能听清汪明香在电话那头的碎音。
像小贼狗。
梁挽蜚指尖享受着汪宁笛耳廓的触碰,没忍住笑意,连带着回应汪明香的声音都很愉悦:“不会,汪阿姨,这段时间一直是汪宁笛照顾我。”
汪宁笛听了,高高兴兴一笑,嘴里吐出的温热气流无意识呼洒在梁挽蜚的颈侧。
梁挽蜚小腹紧了紧。
太刺激。
不敢继续享受这样通话中的接触。
她赶紧用空着的右手食指抵住汪宁笛的额头,赶汪宁笛离远点。
汪宁笛脑袋後退,但只离开半分钟不到。
又想继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