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不要暴露关系。
第二天早晨,汪宁笛比梁挽蜚先起,闷头扎进卫生间洗清醒澡。
被动静吵醒的梁挽蜚迷迷糊糊睁眼,就见汪宁笛已经新换了件T恤从卫生间的方向走回来。
两人对上目光,汪宁笛只浅淡地看了梁挽蜚一眼,冒句冰冷的“早”,侧身走床头,冷脸拿起手机看。
鹿山属南方内陆,空气潮湿,日照不强,养得鹿山人汪宁笛的皮肤特别好。
尤其刚洗完澡,汪宁笛整个人都水润润的,皮肤白皙,衬得汪宁笛那被热水蒸腾过的嘴唇更诱人的红。
汪宁笛长着偏肉感的下唇,很适合接吻,每次两人接吻,梁挽蜚都能被汪宁笛的唇吻得意乱神迷,汪宁笛带给梁挽蜚的接吻体验好,汪宁笛的唇能占百分之八十的功劳。
唇充满欲望时勾人,冷着不搭理人时让人心烦意乱,只让人想不管不顾倾身过去,拉低那无情的唇,让无情变有情。
想起昨晚梦里缠绵的身影,感觉一股令人心痒难耐的暖流漾过小腹。
梁挽蜚收回目光,闭眼,轻轻平定凝滞的呼吸,而後掀开被子,快速下床,逃也似的一阵风走向卫生间。
温热的水流淋在黑色发丝之间。
梁挽蜚闭紧双眼,脑子里却不断重复昨晚梦里的旖旎春光。
怎麽回事。
她人生头一遭做这种梦。
手铐将她和汪宁笛的左右手铐在一起,木工坊的小房间里,月光洒落,没有拉窗帘,她们重重喘。息的呼吸声在月光下交缠,她贪婪地吻着汪宁笛的耳侧,汪宁笛亦不时回吻她的侧脸,闷热的身体紧紧相贴,腿也相互交缠,能清晰听见木床吱嘎的响动。
梦境最後那种刺穿身体的真实感觉一直漫延到了梁挽蜚的现实。
刚才梁挽蜚醒来对上汪宁笛目光时,汪宁笛冰冷的眼,更让梁挽蜚为梦境里的一切模糊情。欲感到羞。耻。
——是因为我和汪宁笛昨晚什麽都没发生?我才会做那样的梦?
水流持续不断地砸在梁挽蜚的肩上,滑落,又砸在白瓷的浴缸里,噼里啪啦,躁动不安,像梁挽蜚完全不能平静的心。
从卫生间出来的梁挽蜚换好衣服,馀光见躺回被窝里的汪宁笛只露颗脑袋,拎起裤子的梁挽蜚抿唇沉默片刻,放下裤子,只穿着灰色的紧身打底衫,光着双腿走回床的另一侧。
掀被角,坐进被子里。
梁挽蜚安静瞥眼背对着她的汪宁笛,汪宁笛好似完全没感觉到梁挽蜚也回到了床上,手机的吸引力比“梁挽蜚”高数倍,让汪宁笛只对着手机屏幕一个劲轻笑。
昨夜汪宁笛没有做噩梦。
但这也在梁挽蜚的预料之内,毕竟在鹿山时,汪宁笛也不会次次都在她们接吻後跌入噩梦。
汪宁笛擡手,食指指尖挠挠耳後根,梁挽蜚就看见那块薄薄的皮肤被挠後微微泛红。
梁挽蜚垂在*被子上的双手紧了紧。
汪宁笛听见身後人又离开床的动静,不解,注意力偏向梁挽蜚,看梁挽蜚只穿件毛衣,笔直的双腿裸。露在空气中,背对她,沉默穿裤子。
“……”
汪宁笛紧张就会咽喉咙。
目光快速从梁挽蜚的腿上挪开,汪宁笛撑起身子,倚靠床头:“你要走了?”
“嗯。”梁挽蜚迅速穿好,又取挂好的外套,“有事去食环署。”取外套的手指顿了顿,梁挽蜚意识到她下意识向汪宁笛报了她的行程。
“喔,食环署是做什麽的?”汪宁笛轻声应,随口应完後又立即笑着补充,“没事我乱问的你不用跟我解释,你有事快走吧。”
梁挽蜚穿好外套,拎起沙发上的包,要走过床尾,突然转身,走近汪宁笛:“你今天去哪里?”
汪宁笛穿件领口很宽松的白T恤,懒懒散散靠在枕头上,见梁挽蜚走近,她撑着床单坐直,笔直,仰头看梁挽蜚:“今天和周羡盈约好,下午三点在附近的入境事务大楼见面。”
梁挽蜚坐下,一手隔着被子搭在汪宁笛的腿上,皱眉:“有什麽事?”
汪宁笛本想直接说,转念一想,昨晚都跟梁挽蜚约定好互不干涉私人事情了,梁挽蜚大概只是随口问问,我还是别麻烦她,给她增添负担。
汪宁笛扬起一个小小的微笑:“没事。”
梁挽蜚久久凝视汪宁笛的眼睛,却只能从中看见不想跟她多讲的客气,梁挽蜚收走搭在汪宁笛腿上的手。
“你之後一直住这里?”
汪宁笛摇头:“不是,过两天应该会搬去别的地方。”
梁挽蜚唇崩了会儿,又问:“去哪?”
这个汪宁笛倒确实不清楚,她要看周羡盈买的木材放哪儿,还有香港哪儿适合让她做打坯修光的工作——这都是下午她跟周羡盈见面,要正式沟通的事情。
房间的窗帘开了一半,又是阴天,暗沉的天色还不如此刻房间里正亮着的两盏床头灯。
汪宁笛又摇头:“还不清楚。”
梁挽蜚叹口气,人仍坐在汪宁笛身边,脸却撇向窗户的方向,她不知道汪宁笛这种对她一瞒再瞒的态度是不是只为了让她别多问快点走。
这就是汪宁笛所谓的“互不干涉私人社交”是麽?
行。
随汪宁笛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