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那个意思。”
梁挽蜚不再绕弯,平静问:“你今晚为什麽要看舞剧?”
梁挽蜚静下来,汪宁笛也静了。只是她不知道梁挽蜚究竟是要听到一个什麽样的答案才满意。
“我告诉过你了,周羡盈邀请我,我答应了她。”
“如果她不邀请你,你自己不打算看?”
汪宁笛又叹口气,闷闷地回:“嗯,银矿湾过海太远,很麻烦。”
“你的朋友没有邀请你?”
“朋友?姜严溪?我和她很久没有联络过了,她是曾经跟我说过她会来香港,但我忘记了。”
汪宁笛心情不佳地讲,梁挽蜚就审视着汪宁笛的神情,两人目光不可避免碰撞了下,汪宁笛率先垂下视线。
“忘记了是吗?花呢?花也是周羡盈邀请你送的?”
“你怎麽知道?”汪宁笛擡眼惊讶,“你座位离我很近吗?”
“我这束呢?也是周羡盈邀请你送我的?”
汪宁笛疯狂摇头:“不不不,这束不是!”
“你还有什麽事要拿周羡盈做挡箭牌?不如都说来听听?”
“喂!梁挽蜚!你真的很不讲理!没人像你这样乱冤枉人的!”
汪宁笛音量陡然变大,声音很凶。
梁挽蜚愣了一下,汪宁笛还生气上了?
窝火。
她脚都站疼了!
梁挽蜚转身往沙发走,甩给汪宁笛一句:“你去年还陪姜严溪去马尔代夫度假,你会跟她没有联系?”
“谁去马尔代夫度假?我是去工作!顺路度假的是我小姨好不好!”
“在香港你就讲周羡盈,过去,你就讲汪阿姨,汪宁笛,以後还有事,你打算讲谁?”梁挽蜚想起节目册上那金色油墨签的梁小姐,“演出是周羡盈邀请你,送花是周羡盈邀请你,你是不是还要同我讲你跟姜严溪的拥抱也是周羡盈邀请你的?”
汪宁笛觉得荒唐,瞠目结舌。
她都要怀疑梁挽蜚是怎样把香港生意做的那样大的,这样的逻辑简直不可理喻!
“前面的事,我敢讲就肯定是事实,你问一百次我也会告诉你事实,至于拥抱——”汪宁笛顿了下,小声了点,“是有发生,这个你不高兴,可以。”
“可以?意思是我高不高兴还需要你同意?”
“没有!梁挽蜚!我又不是你的下属你能不能别一直较真抠字眼?”
“较真?”梁挽蜚坐沙发上,双手环绕胸前,双腿交叠,擡眼冷漠地看着汪宁笛,“汪宁笛,你喜欢和谁拥抱是你的事,我最後问你一次,演出你自己想不想看,花你自己想不想送?”
好好好。
总算说回来重点。
汪宁笛走近,在梁挽蜚面前蹲下,没摸梁挽蜚的膝盖,只双手环在身前,一团毛衣仰头,认认真真回答:
“不想看。”
“不想送。”
“梁挽蜚,我真的没有那麽无聊。”
梁挽蜚撇脸看别处,话依旧冷硬,语调和缓不少:“我不知道你讲的几分真几分假。”
“没关系,你怎麽想是你的权利。”汪宁笛起身,忍着双腿酸麻的感觉,走两步,在梁挽蜚身边坐下,“我和姜严溪之间不联系是因为去年出了点事,属于她的私事,我不方便跟你讲,但没有的事我不会骗你,我和她这一年确实很少联系了。”
“你同我讲这些做什麽。你以为我很在乎你们有没有联系?”梁挽蜚淡淡回一句。
“我随便讲讲。”汪宁笛只好耸肩,“你就当我喜欢讲话,跟你闲聊两句。”
“这麽喜欢闲聊,找人去茶室聊吧。”
“好,我明天一定去茶室看看。”
汪宁笛起身,能解释的她都解释了,她感觉今晚她和梁挽蜚也不可能心平气和睡在一个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