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梁净秋瞥眼,梁挽蜚正下车,汪宁笛跟只兔子似的,咻一声蹿过去。
“回来啦?”
“嗯。”梁挽蜚的声音有些冷淡,“在烧烤?”
“对,Happy临时想烤,我们就把屋里的烧烤架翻出来了。”
梁挽蜚点点头,怀里抱着外套,看上去精神不太好,对汪宁笛平和笑笑:“好,你们先烤,我进去换身衣服。”
“哦……好。”
汪宁笛回梁净秋身边,还愣愣的:
这几日,她有很明显改变对梁挽蜚的态度,至少在梁净秋面前,她不再避讳亲近梁挽蜚的事。
梁挽蜚也开始有烦恼会对她讲一些。
她们的关系明明已经在向好发展。
但刚才那样愁眉不展的梁挽蜚,似乎又退回去了些。
梁净秋心急,擡起一串肉,咬了口,烫得跳脚,还叫:“生的!还是生的!这肉怎麽完全烤不熟!”
汪宁笛没反应,梁净秋就戳戳汪宁笛的胳膊:“汪汪汪,你发什麽呆?”
汪宁笛笑笑。拿过梁净秋手里的“生肉串”,重新放回碳火上:“这是排骨,要再烤一会儿。”
莫名感觉到被人注视。汪宁笛转头找,梁挽蜚静静立在二楼的露天阳台。
梁挽蜚脱下衬衣,换了身宽松的薄毛衣,她立于高处,被凉风吹着,面无表情。与汪宁笛四目相对,她才换上笑容,擡起另一只手,对汪宁笛摇了摇。
梁净秋急不可耐:“又烤了会儿了,现在好了吗,这排骨可是我亲手腌料的,肯定特别好吃。”
汪宁笛定神,回头微微叹口气,她先帮梁净秋试了下肉的熟度:“现在好了。”
共计先烤了两串排骨。
汪宁笛把咬过的这串,拿住,对梁净秋讲:“我去看看你阿姐怎麽还不下来。”
梁净秋挥挥手:“好好好!你快去催她!对了!你手上那串给她尝尝!记得说是我调的料哦!”
汪宁笛连声答应,转身往楼里跑。她刚跑进客厅,梁挽蜚已从二楼下来,手上拎着一台黑色的卡片机。
“我以为你不想下来呢。”汪宁笛走近梁挽蜚,看眼梁挽蜚手里的东西,“你要拍照?”
“很久没拍了,刚才看见,顺手带下来。”梁挽蜚的笑容比刚到家那一刻生动了些,说着,便举起卡片机,对准汪宁笛,“笑一个试试?”
“啊?这麽突然?”汪宁笛连忙後退几步,双手局促地背在身後,咧出八颗牙的僵硬笑容,牙缝挤出问句,“这样可以吗?”
梁挽蜚忍不住笑,半按快门对焦,全按,拍下汪宁笛的囧样。
梁挽蜚低下眉眼,看成品:“你怎麽能笑得这麽好笑?”
“你突然这样叫我对镜头笑,跟突然让我拍证件照有什麽区别?”汪宁笛急忙凑近,低头,“真的很好笑吗?”
成像上的汪宁笛,笑容尴尬,半闭眼,还过曝。
“你?梁挽蜚你肯定不会用这个相机!你怎麽能给我拍成这样?”
“当然不会。”梁挽蜚一本正经,“这相机是Happy的。”
“那你装得这麽专业?!”
梁挽蜚垂下胳膊,没反省,反而对着汪宁笛憋笑。汪宁笛放下心里的担忧:“太好了,你回来那表情,我以为你又在外面被人欺负。”
梁挽蜚为汪宁笛的用词笑:“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