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琴盖上,缓慢的磨蹭。
被汪宁笛耍了一通。梁挽蜚气笑,不知讲什麽好。她把黑色纸盒狠狠丢回汪宁笛怀里,转身,开门,离开工作间,直奔卧室。
汪宁笛迟一步进主卧,关门。
楼下,梁净秋擡头,听楼上不断响起开门关门“砰砰砰”的声音,她摇摇头,拎起球拍往院外走去。
梁挽蜚静站在主卧临窗的一架木质钢琴旁。旧琴,许久未弹,盖着一层白色轻纱。
钢琴前,一只棕色皮质的四脚钢琴凳。
“过来。”梁挽蜚冷声喊乖乖在门边待机的汪宁笛。
汪宁笛走近,停在梁挽蜚面前。
梁挽蜚低头瞥眼汪宁笛手上的纸盒,“东西放下。”
“喔。”
汪宁笛顿了顿,胳膊擡起,擦过梁挽蜚的身体,将黑色纸盒搁置在白色轻纱顶上,与一瓶绿白相间的雪柳靠在一起。
放好,双手垂下,又笔直站立。
同先前装不懂,装无知时,一模一样。
梁挽蜚不想让这样的汪宁笛屡屡得胜,她扬扬下巴:“去把窗帘拉上。”
然後她安静地看着汪宁笛依她指示走过去窗边,拽紧两层窗帘,梁挽蜚又开口,“拉薄的一层。”
汪宁笛回头看她一眼,茫然地对她眨两下眼睛:“喔。”仍是听话答道。
没关窗,镂空纱帘被风吹着不断起伏,像海浪。夜色透过纱帘,洒下竹纹光影。
汪宁笛踩过地板上的光影,走回梁挽蜚眼前。
梁挽蜚拉住汪宁笛的一只手,把人往身前带,汪宁笛一趔趄,左手下意识擦过梁挽蜚的腰,去撑住梁挽蜚腰後的琴盖。
“不许在我面前装傻瓜。”梁挽蜚拉着汪宁笛的手,让汪宁笛搂住她的腰。
汪宁笛却握拳,抵在了琴身立板上,没碰到梁挽蜚。
梁挽蜚皱了皱眉,低头看眼汪宁笛的动作,带些怒声:“你做咩——”
汪宁笛趁她不注意,擡起另一只手,学梁挽蜚动作,轻轻握住梁挽蜚的下巴和脸。
梁挽蜚惊愕,怒眼睁睁。汪宁笛的双眼真诚:“你不准我讲绝对,我也不准你讲不许。这种时候装不装傻瓜,我说了算。”
梁挽蜚笑了笑,突然擡腰,十分干脆地亲了一下汪宁笛的唇。
汪宁笛愣神,梁挽蜚便笑:
“好啊,你尽管试试,这种时候,能不能是‘你说了算’?”
压手,摁住肩膀,脚步转换。
梁挽蜚很轻易地就与汪宁笛换了位置,她湿热的呼吸吻住汪宁笛的唇,拉着汪宁笛的手往她身上探。
梁挽蜚是被触碰的一方,却又是主动进攻的一方。
汪宁笛被吻得手忙脚乱。汪宁笛想搂住梁挽蜚的腰,梁挽蜚就捉住汪宁笛的手,让汪宁笛的手抚上她的脖侧。汪宁笛想握住她的脖侧,她就压住汪宁笛的手,让汪宁笛的手往她身前滑。
二人拥吻着,交缠的身影不断往钢琴前移。
最终,是汪宁笛重重跌坐在钢琴凳上,後背硌在琴盖边缘上。
梁挽蜚松开她,站着,居高临下笑她:“怎麽?腿软啊?”
汪宁笛没吭声,不服气地撑着起身,拽梁挽蜚的胳膊,梁挽蜚用力,她拉不动,她就开始又亲又咬梁挽蜚的手指。
“喂!”梁挽蜚边抽手躲边凶,“汪宁笛没你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