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宁笛快速点头,控制不住地紧张。
梁挽蜚想了想,问:“为什麽?”
汪宁笛以为梁挽蜚是问为什麽瞒着:“呃,之前我真的以为你不看这个微信了,把它当树洞,知道了没跟你讲是因为——”
“我是问。”梁挽蜚看着汪宁笛的眼睛,“今天这两条消息,内容不过分,为什麽选择发微信而不是直接发给我?”
“我。”
汪宁笛磕巴了一下,这个为什麽就有点不好意思了,她垂下睫毛,“我想勾丶呃,不知道,我为什麽呢?”勾引这个词,她实在没办法当梁挽蜚的面讲出口,好奇怪。
她尴尬擡眼的一瞬。
梁挽蜚轻轻捧住她的脸,对她笑:“嗯,汪宁笛,你成功了。”
一个带着海风味道的轻吻,落在她的唇上。
汪宁笛瞳孔放大,惊讶到忘记闭眼。
视野被梁挽蜚完全侵占。
明明是很轻柔的一个吻,却逼迫她止不住向後退。梁挽蜚感觉到她的踉跄,放下胳膊,圈住她的腰。吻持续轻啄在她的唇上,每当汪宁笛想要回应,梁挽蜚就会拉开。
看着她的眼睛,轻声夸她:“汪宁笛,你今晚很漂亮。”
汪宁笛要接话,梁挽蜚又低头,将细密的吻继续覆在她的唇上。
就在这样反复想要对话,又反复被压制的状况之後。汪宁笛完全失神,哪怕已经结束亲吻,她亦无思无想,缓慢呼吸着海风掀动中潮湿的空气。
梁挽蜚也好像被这夜晚的情愫感染,她偏着脑袋,脸对着与汪宁笛完全相反的方向,静默。
一时之间,只能听见“哗哗”的海浪在不断翻涌。
游艇舱灯熄灭。
她们只摆放一盏煤油灯在烤盘边,甲板上的风仍在吹拂。
汪宁笛穿着精致的礼裙,却完全蜷着身体,勉强坐在一支小板凳上。将提前准备好的食材摆进铁板,“呲”,冒起一阵白烟。
她对面,洗完手的梁挽蜚回来,干脆也学她一样,压了压裙摆,坐下。
梁挽蜚的侧脸被煤油灯的红光照亮,轻巧地端起酒杯,在眼前晃了又晃,没喝。
汪宁笛的心思便被搅进那转动的红酒圈中,手里翻菜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慢,停止。
梁挽蜚垂低目光,看眼快要糊掉的菜,笑了笑。
“汪宁笛。”喊名字提醒,努了努下巴示意。
“哦!”
汪宁笛急忙把菜夹进盘子里,上身微微向前倾,想扯卫生纸擦盘子边缘的油渍。
唇上突然被冰冷的玻璃杯轻靠。
汪宁笛哑然。
她擡眼,对上梁挽蜚笑意盈盈的目光,口型问她:“喝麽。”
汪宁笛愣愣地点了下头。
于是,玻璃杯尾端被对面的手缓缓擡高,定在一个适当的角度,那甜涩的酒液便慢悠悠亲吻汪宁笛的舌尖。
梁挽蜚擡杯的节奏始终掌控良好。
能让汪宁笛一口一口轻抿的同时,甜味绵延不断。
“唔。”汪宁笛轻哼了一声,眼巴巴地求梁挽蜚停止。
梁挽蜚虽然没再继续扬高杯子,却很坏,故作遗憾:“哎,汪宁笛,不是你说想喝麽,难道是我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