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现在该说你……很有野心?呵呵。”
马娘们的语气与交锋的视线间的锐利程度并没有降低,但飘散在空气中的火药味浓度似乎已经燃过了最高点,剩下数量与热度都绝对不算少的余烬——而这,也暗含着新的冲突爆的可能。
“要不,今天就……到此为止?怎么样?皇帝……”
夹杂着一点疲累感,能被听出在尽力稳住声线的声音,从鲁道夫象征的办公室的某个角落的方向传了出来。
在皇帝没有转头回话之前,除了小栗帽之外,没有人敢于看向那边,弄清楚是谁在近乎挑战皇帝的权威——而敢与之剑拔弩张的这位马娘,也对于这个明显气势远低于鲁道夫的男声没有任何兴趣。
“哼……”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仿佛是厌恶一般,皇帝仅仅是撇过眼去朝那边看了一眼,便冷冷地说着不容置疑的话语转回了头。
“回房间去,在得到我的允许前,不,准,出来。”
着重强调了带有禁止含义的字眼,黑着脸低下眼神的皇帝,那比极地的冰雪还要冷的表情,带上了一层具有温度的愠色。
除了弱得不能再弱的脚步声,与掩门的声音,会让她紧绷住的脸上,出现转瞬即逝的,几不可察的抽动。
噔咚……噔咚……噔咚……
啪!!
不算重也不算轻的抽打声,生在皇帝的手掌和我的脸之间。
听着鲁道夫的厚底高跟每次落地敲打地板,直到擦得亮的黑色皮面和厚度达到不会透光程度的黑丝进入我的视线内,我的心跳也会慢慢失掉几个拍子——然后,她戴着软丝手套的手掌,会在我的脸上留下我已经很熟悉的疼痛感。
老实来说,她是控制了力道的,女式手套掌心和手指内侧加厚过的丝料足够光滑且柔软,这使得我的脸上现在的痛麻感其实并不比火烧一般的热感来得更严重。
“今天为什么要插话?”
是的……为什么呢……
胆怯的我,应该并没有多少勇气去做出那样大胆的举动……但白天我就是那么做了,也许只是完全地因为头脑一热。
我该如何回话呢?要编一个……因为担心她的理由去讨好她吗?
嗓子里不舒服的感觉让我呛吸了一下,皇帝隔着手套也能感受到热度的手掌,扶上了我的另一侧,还没有被打过的脸。
“坐到床上去,今天你的工作已经结束了。”
皇帝的话不容置疑,我只能收回了刚刚在被教训前就已经在键盘上停下来的手,迈着虚浮的步子走向在今早还是我自己整理过的双人大床。
“你有不服气吗?”
“……没,没有……”
当我刚刚掀开被子的一角的时候,突然踩住后跟转过半圈身子的鲁道夫,又直直地盯上了我。
“或许是吧,但白天怎么会那么有勇气……难道,你还有别的心思?”
把双臂抱在高得要命的胸前的皇帝,鞋跟和鞋底的前掌敲击地板出噔噔咚咚响动的频率,似乎要比刚刚走进房间时要更高。
明明是那样漂亮的,有着皮带和铜扣的黑亮高跟鞋,和表层线条利落平滑却又相当饱满地撑起黑丝长筒袜的紧实小腿,却会因为她们在向我快步走来而显得是那样可怕——可是,如果以我的身份的话,应该,对这样在善于奔跑的马娘身上,是完全的美感的东西感到高兴才对吧……
阴沉着脸的长身马娘,会因为灯光而在我的脸上和身上投下让人压力倍增的影子,使人有种暖和明亮的房间里反而有些阴冷的错觉。
“有别的心思的话,那就是……不是志同道合了……就不能当我的训练员了呢。”
皇帝的脚步在靠近我的时候,渐渐放慢,跟着她不急不徐吐字的节奏,站定在我的身边。
“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身高相当之高的鲁道夫,却仿佛没有倾弯下自己笔挺的腰肢,就让她的脸仅比我的眼睛只高出一点,让她的手掌又落在了我那边还隐隐作痛、微微热的脸上。
她的手掌应该一直都很有温度,但因为我脸颊热的关系,从手套掌心感受到的,却是丝丝的凉意。
“嗯,对……”
“goodboy,让我不会有再把那边也弄成这种颜色的想法。”
重新把双臂抱回胸前的皇帝,抬起手来用指尖揉了揉眼睛内侧鼻梁的根部,一言不地径直踩上了床面。
还盖有一层被子的大床相当柔软,但早已习惯在各种复杂路面奔跑的皇帝穿着厚底高跟站上来不会感到有任何困难;鞋尖与后根深深陷入床面,她那双曲线丰腴一眼就知道暗藏达肌肉的美丽双腿稳固得好似不知道何为动摇——即使是现在抬起了一只脚朝我踩过来,单腿站立在软而不稳的床上也是如此。